快又定了定神,缓声说道:「小洋啊,我是你叔叔洪四海,当初你爹妈死的早,
你才这么大,是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供你念书,又成家立业。想当初—
—」(此处略去两万字)
我心想:「叔哇,您这段词儿,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都会背了。不过,
多跟妻子讲几遍,指不定就能帮她恢复记忆,姑且听之吧!」
中午在医院订了餐,大家吃过饭,让小洋休息了一会,洪叔接着讲过去的岁
月故事,虎儿不知不觉趴在妻子怀里睡着了,我眼皮也有点沉了,却只能强打精
神,支颊聆听,母亲倒是不厌其烦,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地还问上几
句,妻子则是边听边想,默不做声。
眼见着天擦黑了,一壶开水都被洪叔喝光了,我的瞌睡劲儿过去了,孩子也
支起了头叫道:」妈妈,我饿了。」,妻子轻拍着孩子对洪叔道:「叔,我相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我亲叔。」洪叔眉开眼笑道:「小洋,小龙,亲家,今天
咱们聊的真痛快。这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我再来,啊哈哈哈!」
送走洪叔,用了晚餐,我又要送母亲和虎儿离开,虎儿却死活不肯走,非要
跟妻子在一起,妻子也想陪陪孩子,只好让母亲一个人回家。我跟妻子携着孩子
的手,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我把过去我们共同经历的趣事一一跟妻子讲了,
妻子不时点头,仿佛在回想着,思索着。
很快到了熄灯休息的时间,妻子搂着孩子沉沉睡去,我也渐入梦乡。
睡梦恍惚似醒非醒间,我听到一阵呻吟声,「嗯——嗯——」,我缓缓睁开
眼,妻子好像在梦呓,「冰,嗯——,冰,嗯——」,看着妻子头上的汗珠,是
啊,这是八月份,天还很热,虽然有空调,但有孩子在,没敢把温度调低,我急
忙扯掉床头上的毛巾,轻轻走过去替妻子擦了擦汗。
妻子侧过身去,右手伸进裆部轻抚着,「小兵,小兵!」轻轻的呓语如雷声
在我耳中轰鸣,手中的毛巾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