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的身份很厉害,曾经是前任总统的填房夫人,后来总统死了她就在港岛大学任教,却给人当成了国母对待,所以赫连曜也不敢造次,带着礼物穿着亚麻西装,很是有礼貌。
他去的时候miss庄正在弹琴,正是弹的那首送别。
琴声低沉悠扬一波三叠,赫连曜听的很用心。
等谈完一曲miss庄站起来,“赫连少帅,好多年不见,你已经从英姿勃勃的少年变成了一方将领,我却成了老妪。”
赫连曜按照西方礼仪亲吻了miss庄的手背,“夫人,您风采依旧还是那么美丽迷人。”
“都说你是个木头,我看倒是比你父亲好。这才来港岛有事吗?”
赫连曜看着女人,心说真会跟我装疯卖傻。
保持着笑容,他很有礼貌的说:“是有点事情要麻烦夫人,我的未婚妻,也就是您的学生,她叫尹雪苼,您有印象吗?”
“雪苼呀,我有印象,非常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也很漂亮,她和你订婚了?”
“夫人觉得奇怪吗?”
miss庄点点头,“当然。你是军她是民,我以为你的婚姻要和哪位督军的小姐,确实很奇怪也很惊讶。”
“缘分天注定,当年夫人和先生不也是很奇特的一对吗?”
提起故去的丈夫,miss庄脸色露出浅浅的笑容,“是呀,先生大我二十岁,当时全家都反对这门婚事,倒是你父亲还帮着说合。赫连曜,你今天就是来找我讨要这个人情是吗?”
赫连曜微笑,“阿曜不敢,还请夫人告知雪苼的下落。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
“小误会?能让她抛弃家和最好的朋友仓皇出逃不是小误会吧?赫连曜,我一生并无子嗣,我把雪苼当女儿看,我不许你欺负她。”
赫连曜苦笑,“我哪里敢欺负她?夫人,我不能失去雪苼,还请您告知她的下落。”
miss庄竟然耍赖,“赫连曜,按理说我就得给你个面子,但是我并不知道雪苼的下落,抱歉。”
撒谎也能跟她一样光明正大的赫连曜也找不出别人了,但是没办法。她是长辈,身份地位都在那里,赫连曜只好站起来,“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赫连曜”miss庄大喊:“别把你的那些狗腿子放在我家门口,这里不是你们封平,我可是要报警的。”
“夫人说笑了。”赫连曜微微鞠躬,然后推出来。
人走后,miss庄松了一口气,“青出于胜于蓝,这小子可比他爹更有王者气势,雪苼哪里是他的对手。”
门口,正急的搓手的李程看到少帅出来忙迎上去,“少帅,怎么样?”
赫连曜冷着脸,“先回去再说。”
李程心知没戏,忙跟上去。
在车上,赫连曜问道:“酒店都查了吗?”
李程忙回:“是的,都查了,但是”
赫连曜摆手制止,“去查查中学,她带着弟弟过来,肯定要给她报名读书。”
“是。”
汽车经过浅水湾大酒店,一帮男女嘻嘻哈哈的从他的车边经过,那个女的穿着一条印度灯笼裤。上身是件顶小的背心,皮肤晒成了金棕色,看到赫连曜她朝他飞了个媚眼,厚重的双眼皮上飞着金粉,涂着黑油膏的眼睫毛就跟老房子翘起的飞檐一样,都能蹲住一只鸱吻。
赫连曜淡淡的移开了眼睛,对这种女人他不感兴趣,刚要让司机快走,忽然听到一个男人说:“曼丽,你打听到那个内地女人的底下了吗?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她儿子?”
赫连曜一皱眉头,他让司机在前面停车,自己走下车点了一根雪茄,倚着车慢慢抽。
那个曼丽以为赫连曜对她着迷了,便越发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赫连曜对着她喷出一口烟雾,曼丽立刻翘起涂红的厚嘴唇,她的唇角有颗痣子,可能觉得很俏皮,就不停的用手摸。
赫连曜扔了雪茄上车,示意司机开车。
曼丽以为自己已经钓上了赫连曜却没有想到人家走了,顿时急的跺脚。
她身边的男人问:“曼丽,你看上那个男人了?”
“他是谁,为什么我没见过?”
“连氏银行的连二少呀,听说特别有钱,内地来的凯子。”
曼丽一脸的志在必得,“今晚的浅水湾舞会,我去,顺便把你想要的那个女人给拐去,你可要帮我把这个男人弄到手。”
男人兴奋的满脸通红,“太好了,我就喜欢她那种看着很良家妇女的。”
他们说的女人正是雪苼,也是巧了,她来这里不敢住酒店,就租住了房子,她的邻居正是曼丽。
曼丽虽然靠着男人的追捧弄钱,却从不往自己的住处带男人,所以雪苼只觉得她是个摩登女郎没做多想。这里她也住不久,顶多一个月,她就要去法兰西。
那天她带着云生上街给来接曼丽的男人看到了,只一眼就惦记上了她,只是雪苼并不知道。
关于赫连曜来港的事miss庄并没有告诉雪苼,她不帮赫连曜找雪苼,也不帮雪苼逃避他,至于能不能见到,就看俩个人的缘分了。
曼丽下午回家,敲了雪苼家的门。
雪苼正在了云生聊天,听到敲门声警觉的问了谁,听到是对面的女邻居才开了门。
曼丽带了很多热带水果给她。雪苼拒绝着不想要,曼丽哪里是容易给人拒绝的,她把水果塞到雪苼怀里人跟着走进来,“家里收拾的真干净,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