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您来看,这个人被一枪爆头。”
赫连曜蹲下。看了看赌鬼的伤口,“挖开他的头骨。”
李程接过匕首迅速的把子弹挖出来,他在死者的衣服上擦拭干净递给赫连曜,“少帅,是夫人动的手。”
赫连曜的枪是德国研制的新型,在国内只有三把,雪苼走的时候带走了他的枪,现在这个人又死在他的枪下,自然是雪苼干的。
看看四周,赫连曜大声说:“方圆五里给我地毯式搜查,李程。去调查死者的身份。”
天色渐明,大雨停歇,远处的树丛似乎笼着雾气,一切都是看不分明的样子。
莫凭澜到少帅府的时候赫连曜正在吃饭,确切的说是桌上摆着饭他自己看着。张副官今早刚从米云回来,一回到就碰到了这么棘手的事儿,他正束手无策呢,看到莫凭澜来了倒也欢喜。
“莫老板,您劝劝我家少帅,他不吃饭扛不住呀。”
看着胡子拉碴的赫连曜,莫凭澜捏起桌上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看来你是真动心了。”
赫连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跟莫老板熟悉到可以谈论私事的地步了吗?”
莫凭澜并不生气,“死者叫王一水,是个赌鬼,我还给查到那晚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同伴!”
“人呢?”赫连曜眸子黑的骇人,就连莫凭澜心里也不由得打了个突。
就在这一刻他下了个决定,要是日后和赫连曜成不了朋友,也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做自己的敌人。
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莫凭澜老神在在的说:“说起来雪苼也算我半个妹妹,这次不用算你人情。人在我那里关着。”
他站起来,“现在就去。”
莫凭澜不起身,“先吃饭,你现在可是我大计的关键人物,饿死了岂不坑了我?”
赫连曜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坐下端起饭碗。
莫凭澜摇着扇子fēng_liú倜傥,“吃饭要慢慢嚼。”
赫连曜几乎是三两口就把一碗米饭吞掉,站起来擦擦嘴,“莫老板,行伍之人不讲究那些,现在可以去了。”
“少帅,请。”
在莫凭澜的仓库里,木桩子上绑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见到人来了,他睁开细小的眼睛,“莫老板,小的哪里冒犯您了,小的给您赔罪了,求您放了我。”
莫凭澜用扇子拍拍他的头颅,“不是得罪我,你得罪的人是赫连少帅。”
莫凭澜一起身,让开地方给赫连曜。
看着军装笔挺的阴寒男人,赌鬼陈三儿腿肚子发软。
“陈三儿。你认识王一水吗?”
提起王一水,陈三的眼白几乎翻出来,“认认识。”
“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
“在,没有。”
“嗯?”
“真的没有。
陈三儿刚说完,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左肩。
赫连曜的劲儿很大,插进皮肉后他转了几下,然后握着刀柄说:“我讨厌不说实话的人。”
陈三儿要不是被绑着手他一定要抽自己嘴巴子,嘴欠的说什么不认识,他忍着疼拼命点头,“在一起,我们赌输了想去捉条狗吃。结果天下雨就在破庙里躲雨,遇到了一个女鬼。”
赫连曜冰寒的眸子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们就看到个女的,那女的在大雨里走,浑身都湿透了,看起来非常可怜。我们好心拉她进去躲雨,结果她拿出一把枪就把王一水给杀了。”
赫连曜听到了大雨里浑身湿透很可怜这几个关键词,他其实知道她的情绪不对劲儿,也想过要道歉哄哄她,可是她冷漠的态度让他更加愤怒。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折磨他,他只好选择睡觉,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从驿馆的密道里跑了。
手里的匕首慢慢向下,划开陈三儿的皮肉,他说的肯定是谎言,赫连曜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两个无聊一定是觊觎雪苼的美色才被她一枪杀了。
“那后来呢?”
陈三儿惨呼着,“我说错了,不要再割了,我说实话。是我们两个想上她,啊!”
这个上字换来了赫连曜的又一刀。
莫凭澜提醒,“少帅。别玩死了。”
赫连曜猛地拔出匕首,把沾着他自己血的匕首放在他嘴唇上,“继续说。”
屋里一阵臊臭,陈三吓尿了。
“我说,我说。王一水的脑浆子喷我一脸,我当时就吓尿了,怕她连我也杀了,就跑了。”
“再然后呢?”
“我回家躲在床底下睡觉再就给莫老板抓来了。”
赫连曜刀锋压着他的唇,“那女人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我没有撒谎。我自己跑了,谁知道她去哪里了。”
赫连曜哐啷扔了匕首,在陈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对莫凭澜说:“没用了,处理掉。”
陈三眼球几乎爆裂。
“少帅,莫老板,我就是个屁你们放了我吧,对了,还有,我还知道一个事儿。”
赫连曜脚尖一点那把匕首就从地上弹起扎在他脚上,“给我说。”
本来陈三儿还想拿着换活命的机会,不想又给插了。他啥也不管了,像杀猪一样嚎着,“我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她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头,对了,她还一直在说什么生什么欢死什么惧的。”
赫连曜目眦尽裂,好个尹雪苼,你竟然想自杀!
他劈手推开莫凭澜就走,张副官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