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远离了云州的纷纷扰扰,雪苼有些放纵自己,她更紧的靠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可是她一动,他就醒了。
赫连曜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睡的可好?”
雪苼点点头,“还是回到陆地上舒服。”
“睡醒了就起来收拾一下,今晚白长卿请咱们吃饭。”
“你和那个白师长关系很好呀,看着像兄弟。”
赫连曜把玩着她一缕长发,“那可未必,老白这个人玲珑八面,是个很有手段心机的人,恐怕他拿谁都当兄弟,也当敌人。”
雪苼想了一下白长卿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他是这样狡诈的人,不由得担心起来。“那你托他办事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左右不过个利字,不说他了,你起来换衣服。”
赫连曜自己西装领带很快就收拾妥当,但雪苼却没个一个半个小时不成,赫连曜今天有时间,索性叼了根烟靠在床上看她梳妆打扮。
雪苼低眉浓睫,她从不跟流行的那样把眉毛钳的很细又用铅笔画的很长,她的眉毛保持着自然的勾挑状态,虽然浓密又不会太粗重,在赫连曜的眼睛里是刚刚好。
她不画眉,只在脸上淡淡的扑了一层粉。然后涂上点法兰西的唇膏就好了。
雪苼头发乌黑浓密,她又不惯梳头,弄了半天都没有把头发给挽起来。
气的她扔了象牙梳子,“就这么着吧,累的膀子疼。”
他起身,站在她后面给捏着肩膀,“这样好看。”
“让沪上人笑话我个土鳖,你看看她们女人都电烫那种一圈圈的小鬈发。”
赫连曜撩开她的长发去亲她的脖子,“我觉得这样好看。”
女为悦己者容,听到他这么说雪苼也放弃了折腾,不过到底这样披头散发的不像回事。她简单的盘起来,戴上了一顶圆圆的小帽子。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6点多,再不去要吃夜宵了。
白长卿亲自派了汽车来接,到了人家府上,早已经摆好筵席等着了。
白长卿亲自迎接出来,“赫连兄,有人等你等的差点哭了,幸好你来了。”
赫连曜眉头一皱,“怎么今晚还有别的客人?”
“也不算客人,就是一个”
没等白长卿说完。里面就走出一个穿着白西装油头粉面的清秀少年,“赫连曜,你不该把我给忘了吧。”
赫连曜差点没气歪了鼻子,这位正是余州那个好男色的余思翰。
雪苼惊讶,果然这白长卿是左右逢源,余家军和赫连军向来水火不容,他也能都交往上。
余思翰眼睛里只有赫连曜,等把他上下看了个遍后才看到雪苼,还用鼻孔哼了一声,“你这个女人怎么还在阿曜的身边?”
雪苼故意刺激他,“瞧你说的,好像我不在他身边你就能在一样。”
白长卿噗的笑出声儿,“果然是个呛姑娘,思翰,你最好乖乖的,否则给赫连夫人剥了你的皮。”
“夫人?”余思翰往前凑了凑,问赫连曜,“你跟她成亲了?”
赫连曜点点头,“所以你对她要尊重。”
皱起眉,他油光水滑的小脸儿也跟着皱起来,“你没瞎吧?”
他虽然说话不客气,到底因为长得和长安过于相像厌恶不起来,她笑着凑近赫连曜,“是你瞎,看看我们,天造地设的一双。”
余思翰差点气死,一转身就回了屋。
白长卿替他道歉,“对不住了,还是小孩子脾气。”
“我倒是忘了他是你的小舅子,早知道他在这里我才不来。”
原来白长卿和余州是这种关系,估计是政治联姻。
“还有你赫连曜害怕的事情吗?快请进。”
因为雪苼在,白长卿也叫出自己的妻子相陪,他的妻子就是余思翰的六姐余思瑶。
余六姑娘跟余思翰长得不像,很是清雅端庄,虽然不够漂亮却是极耐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和白长卿的关系不好,俩个人之间冷淡的要命,甚至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比起自己的六姐,余思翰更像这个家的主人,他自顾自的吃着醉蟹还不时的吩咐他姐姐给她拿这个递那个,跟使唤丫头一样。
不过他们家的事儿雪苼才不会管,但是余思翰这个土鳖不停的给赫连曜夹菜是几个意思?
满桌子的本帮菜,赫连曜胳膊那么长。他喜欢吃什么自己夹什么,可余思翰愣是用沾过他口水的筷子给赫连曜夹了满满一碗。
雪苼瞪起眼睛,怎么说赫连曜也是带着女人来的,这个余思翰当自己是死的吗?
她勾起眉眼,娇滴滴的对赫连曜说:“曜,我要吃龙井虾仁。”
赫连曜立刻用筷子给她夹了一个,“张嘴。”
雪苼樱唇微启,张嘴含住了虾仁。
一送一迎,俩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余思翰顿时黑了脸,夹起一块油焖笋嚼的咯吱响。
余思瑶羡慕看着他们,再偷眼去看白长卿。刚好跟他的眼光撞在一起。白长卿漠然的移开眸光,就跟没看到一样。
余思瑶低下头,嫁给他一年有余,他一直都是这样冷漠,她应该已经习惯了,现在看着人家夫妻琴瑟和鸣就觉得不舒服,真是傻极了。
一顿饭,就看雪苼跟余思翰斗战,倒是不觉就饱了。饭后,余思翰凑到赫连曜面前,“阿曜。我们去新世界吧,听说那里的舞女特别搔。”
雪苼似笑非笑的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