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天明。赫连曜才回来,一身的烟酒味道以及女人的香水味。
雪苼用被子蒙住头,“先去洗澡,臭死了。”
赫连曜不知她是醒来还是没睡,便去浴室草草冲了个澡,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钻进了被窝。
雪苼给他冰的一激灵,“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赫连曜无赖的去抱她,“不能。”
她冷笑,“少来,你的胳膊没废吗?”
赫连曜不知她这句话从何而来,“我胳膊好好的。”
“抱了一晚上女人难道没废?”
赫连曜低笑。“原来夫人是吃醋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船的问题解决了。”
“真的?”雪苼此时顾不上生气,转身扑到他怀里。
“嗯,昨晚去找的人,这次还多亏了余思翰。”
听到这个名字雪苼不由得拉下脸,“那他岂不是要你以身相许?”
“又醋了,你见到余思翰开始就成了个小醋坛子。雪苼,我真喜欢你这样子。”
他的唇贴过来,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低声说:“赫连曜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奔波多久。”
“傻丫头。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是我来了除了吃醋什么都没干,到最后反而让情敌帮了忙,我太没用。”
吃醋情敌这些字眼让赫连曜心情好一起,一晚上给余思翰歪缠的烦躁也减少了很多,“别说傻话,这是我该做的。这次扣你船是我二叔所为,目的是诱我入沪,所以我们等天亮后船走了也赶紧回去,我怕横生枝节。”
雪苼想起在港岛的刺杀,她就知道赫连曜一离开云州的大军就像唐僧肉一样招人喜欢。
赫连曜应酬了一晚上自然是累了,他很快就睡着,雪苼却做了好几个不踏实的梦,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李程进来报告说装布料的船已经顺利离开港口,雪苼这才松了一口气,小马去定了船票,刚好是晚上的。
赫连曜都没给白长卿说离开的时间,到了晚上,他们一行人轻简行李,离开了黄埔大饭店。
晚上的码头总有些神秘,船半埋在白雾里有些像鬼故事里的样子。雪苼用力拉着赫连曜的手,手心微潮,还有些发抖。
赫连曜把她的风衣给拢紧,“别害怕,我们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雪苼点点头,“我不怕。”
李程说:“少帅、夫人,请上船吧。”
雪苼刚要上船,忽然被两道闪亮的车灯刺到了眼睛,跟着就看到一辆汽车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