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看着床上的“佳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走到桌边,看看上面的蜜饯糕点,伸手去拿茶杯,想了想又给放回去。
这一切都落在偷窥的余思翰眼睛里,他捏着嗓子说:“少帅,你是怕奴家给你下药吗?”
赫连曜手里的杯子摔过来,“闭嘴。”
余思翰伸手接住。他把盖头往下一扯,气急败坏的说:“我不管,我一定要你给我掀盖头,否则我现在就出去掀了你的老底儿。”
雪苼真是服了这个余思翰,他是男人吗?怎么比女人还能胡搅蛮缠,不过看赫连曜对待他的态度好像无计可施,要是八姑娘是个女人,还真是和赫连曜绝配。
想到这里,她的头又垂下几分,眼泪顺着美丽的脸颊往下滑。
赫连曜对余思翰还真没了脾气,开春儿那次在余州,这货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痴缠不已,而且还一直缠到了现在,难道就那么欠睡?
昂首阔步走过去,他在余思翰惊喜的目光里把他的红头巾随便一盖
余思翰心里都甜透了,隔着红盖头还瞟雪苼,如果有个尾巴他一定能摇起来。
可是下一刻,嗯,就悲剧了。
赫连曜顺手扯下身上挂的大红花,三五下就缠绕在他脖子上。把红盖头给扎紧,余思翰的头成了个造型不错的红色台灯。
“赫连曜,放开小爷,憋死了。”
赫连曜在他脑袋上掰了一把,随手把他给塞进被窝,“里面呆着去。”
雪苼瞪大了眼睛,她很同情余思翰,赫连曜这是过河拆桥。
赫连曜站起来,他扔了军帽,“那个谁,过来伺候我更衣。”
雪苼一愣,从进门开始赫连曜并没有看她一眼,是没认出来吗?
眼下的情形十分尴尬,她进退不是,缩在那里半天没动。
赫连曜显然不耐烦了,“你们少帅没教给你规矩吗?过来!”
雪苼只好走过去。她穿着粉底白话的衣服,一条乌黑的发辫绕过柔软的颈子垂到胸前,低头垂手的饿样子十分赏心悦目。
“帮我更衣。”赫连曜张开了胳膊。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雪苼咬咬唇。赫连曜没有认出她吗?他把人轰走了就没担心过她?现在还真有心情更衣和八小姐洞房?
太多心思压住了心头,她微微抖着手指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手刚放上去他忽然收拢了手臂,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压着的声音有几分哑。“余思翰给我准备的这个小丫头看着很可口,今晚就跟你洞房。”
无耻,混蛋!雪苼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要脸,挣扎着一巴掌就要去打他的脸。
赫连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顺势抬起了她的下巴。
“啧啧,长的都跟我夫人一样,余少帅怎么知道我好这一口?”
雪苼气的眼角发红,她咬牙切齿的说:“赫连曜。你放开我。”
“好胆大的丫头,竟然敢直呼我名讳,看本少帅怎么收拾你。”
赫连曜力气很大搂的很紧,她这个刚跟他决裂断交的人现在又紧紧贴在他怀里,俩个人亲密无间到没有一点缝隙。
虽然知道他娶了个“男妻”,但成亲就是成亲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消息遍布了大江南北,雪苼做不到因为他一个拥抱就可以装作没有事。
而且看看他的样子,就随便把她混说成余思翰的小婢女调戏,一点都没有歉意,要知道,刚才他在喜堂上可是对她很是残忍,那个时候他就是拔枪杀了她,雪苼也不会奇怪。
余思翰早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他看着他们俩个。很受伤。
闷闷的声音,显得特别可怜,“你们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赫连曜一松劲儿,雪苼趁机逃离他的怀抱。远远的躲在了墙角。
“看看,你把我的小丫头吓得。”
赫连曜懒得再装下去,“余思翰,闹洞房的不会有。但是我不保证没有听房的,你确定要留在这里妨碍我们?”
余思翰发毛了,“赫连曜你什么意思,今天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
赫连曜看了他一会儿。“我对你没兴趣。”
余思翰使劲儿眨巴眼,“我对你有兴趣,还很大。”
“我不喜欢男人。”
余思翰死猪不怕开水烫,“人活一世你总要多体验。等体验了你再下定论你到底喜欢男还是女。”
赫连曜脖间青筋乱蹦,“我去找白长卿。”
余思翰软了,“好好,我不说话行了吧。我就躺在边上,看着你们两个洞房,有不正确的姿势我可以指导。”
赫连曜真想掐死这个没脸没皮的兔子。
赫连曜转身就要往外走,余思翰急忙拉住他的衣服。“好了,我走还不成。”
余思翰这么闹背后肯定有给他撑腰的,要不是有白长卿,余州恐怕早就来抓人了。余督军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说是个兔爷,但好歹也是个带把儿的,再嫁出去他可没有继承人了。
是白长卿替余思翰求情,说等一个月必然带着他回余州,而到时候就说七小姐病逝,反正余督军女儿多的是真死假死无所谓。
所以,现在的余思翰是必须听白长卿的话,也就白长卿能制住他。
他站起来,随手把身上乱七八糟的嫁衣给脱了,然后哼哼唧唧的站在了赫连曜面前。
“我怎么走?”
赫连曜也不多说,走到一面放着古董架子的墙壁前,他伸手摸了个粉彩花瓶儿,那扇墙壁就开了。
“进去,在里面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