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赫连曜说话余思翰就伸过手去,“余思翰。连城兄久仰久仰。”
赫连曜心头一跳,这个余思翰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热络?他伸出手握住,“余少帅,连某才是久仰您的大名。”
余思翰握着赫连曜的手一直不肯放开,一双眼睛柔情四溢,看的赫连曜直起鸡皮疙瘩。
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大力抽回手放在了雪苼的腰上。
但是此时他才发现他的夫人也用余思翰看自己的眼神看着人家,简直没有挪动半分。
“咳咳。”
雪苼如梦初醒,她看了一眼赫连曜,却还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为什么世界上还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除了性别,这位余少帅简直跟长安一模一样。
三个人,各怀心思在沙发上坐下。
宋至臣却在一边看不透了,自己的外甥天生的毛病他知道,可是这位连夫人又是怎么了,看着对自家外甥倒是格外上心?
早就听说余少帅是个草包,今日一见真是比草包都不如,赫连曜端着酒杯起心思,琢磨着什么时候攻打余州。
那边余思翰却缠上了赫连曜,问东问西的问些南洋港岛的问题,雪苼看赫连曜对他爱搭不理的。怕露馅儿,忙揽过话题去,“余少帅,您这余州城里最好的医院就是教会医院吗?”
余思翰这才想起得到的情报里赫连曜是来治伤的,想到在宝月看到的一幕不仅越发对雪苼不耻,“连夫人,您问医院是生病了吗?”
雪苼很自然的把手放在赫连曜身上,“是他有伤,到了夜里总是发高烧。”
余思翰挑起眼尾,眼神里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妩媚,“是伤到哪里了怎么伤的?”
雪苼也不害羞。“大腿,我用枪打的。”
赫连曜脸色不太好看,“雪儿!”
雪苼却装着看不见,“本来就是,我都不怕丢丑,你又怕什么,要不是你花心跟那什么戏子牵扯不清我至于吗?再说我也不是打你,谁让你护着那贱人。”
当着这么多人,眼看着两口子又要吵起来。
宋至臣忙做和事佬,“连夫人,我请您跳个舞,请赏光。”
雪苼看了赫连曜一眼,在得到他眼神暗示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把手交给了比她还矮的宋至臣。
见人家老婆走了,余思翰身体微微前倾,柔声对赫连曜说:“伤的重不重?”
赫连曜恶心他,“还好,死不了。”
要是有人敢这么跟赫连曜这样说话估计早一枪崩了,但是余思翰这位少帅可不是一般的少帅,他爱极了赫连曜的这股子冷酷劲儿,心中更是喜爱,继续腆着脸说:“明天我就跟医院的大夫说好好给你治疗,酒店住着舒服吗?要是不喜欢就住我别院里,什么都有。”
赫连曜身体微微向后,在舞池里寻找着雪苼,“还好,宝月什么都有。”
他终于找到了雪苼,没想到这丫头舞跳的不错,只是宋至臣放在她腰上的手十分的碍眼。
他忽然挑眉,问对面的痴汉,“余少帅,可要跳舞?”
余思翰立刻红了脸,“要的要的,可是你的腿”
赫连曜站起来,“这腿不碍事。”
余思翰心里小鹿乱撞,刚想说两个大男人跳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好,人家赫连曜就不见了。
看着他从宋至臣手里接过他老婆的手,余思翰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雪苼给他搂住,觉得呼吸都困难,微微扭了俩下说:“你松开点,都喘不过气儿来了。”
赫连曜黑眸沉沉,看的出来是压着怒意,但雪苼不确定这股子愤怒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个余思翰。
“别动!我看你跟宋至臣聊的还挺欢,都说什么了?”
雪苼挑挑眉,“还能说什么,他就是问我家住哪里有什么兴趣爱好,我就按张副官教的说,但是他总有法子问下去。幸好我在港岛上过学,要不就露馅儿了。”
“嗯。”
看着他冷漠的眉目,雪苼不懂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她看看左右,靠的他近了些,低头靠在他胸前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发现了一个怪事儿。”
“嗯?”
“就是那个余少帅,他可能是个断袖,你要小心了。”
赫连曜皱起眉头。“女娃娃家你连这个也懂?”
雪苼的眼睛里净是明艳的挑衅,“那你别告诉我你不懂,余思翰看上你了!”
一想到余思翰对赫连曜黏黏糊糊的那个样儿,雪苼就想笑。
赫连曜果然脸色难看,他的大手在她翘臀上重重捏了一把,“闭嘴。”
“我还有个秘密要说,你确定让我闭嘴?”
赫连曜眉间都皱成了个疙瘩,第一次,他发现这个小女人不是他那么好驾驭的。
“说。”
雪苼歪着头给了他个白眼儿,“不想说了。”
他嘴角挑起淡淡的笑,然后眼睛看到一边,可下一瞬男人粗糙的大手按住她敏感的后颈,低头含住了她的耳朵
雪苼心头一惊,他的气息灼热似火,烫的她从耳朵到脸颊都红成了一片,伸手去推他,“你别闹,这是在外面。”
“说不说?”
雪苼败了,他就是只老虎,哪怕乖乖打盹的时候自己也不该把他当成了大个头儿猫咪。
“好了,我说就是了。你离我远一点儿。”她的声音糯糯的,带着点沙哑。就像羽毛撩过赫连曜的心尖儿,让他想起暖春的风,也是这般的柔软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