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副官进去给少帅拿衣服的时候瞥了一眼地上被撕碎的布片,心说这不是那博州交际花穿的吧。
他们来去如风消失在雨夜里,雪苼等人走了才爬起来,她拿了一件赫连曜的衬衣裹身。幸好裤子还没撕破,她把衬衣束在腰里,然后走了出去。
曼曼看到她上下打量着,眼睛里的嫉妒掩饰都掩饰不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雪苼把散乱的长发用手拢到一边,她穿赫连曜的衬衣太过肥大,稍微一动就露出大半个圆润细腻的肩头,就算是同为女人曼曼也不由得眼眸一深。
雪苼慢条斯理挽着衣袖,“我是什么人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那间房给你空出来了,快去睡觉吧。”
“你不住这里?”
雪苼摇摇头,“当然不,我有自己的房间。晚安。”
“你”曼曼还想再说话,但是雪苼已经翩然走远。
雪苼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路的步子比一般女人的大,颇有些男人的潇洒。游廊的风吹进来,她的衬衫灌满了风鼓起来,黑头发也跟着像海藻一样飘飘洒洒,曼曼看着不仅怔了,她捏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后悔来了云州。
雪苼在院子里绕来绕去,最后去了厨房。
她第一次做面,还留了一碗给自己,本来想趁热吃。可是现在都黏糊在一起,干巴巴的连一滴汤都没有。
她拿了一个小凳子坐下,手捧着一碗凉面一口口吃着,她吃的慢似乎难下咽,但是到最后又吃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
她去洗过手,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定论,“不错。”
风雨一夜,雪苼终于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脱了衣服,她眼前又出现了那难堪的一幕,只是奇怪的是想起来又有点心口发热。脸上也发热,有种说不清的酸麻在身体里蔓延
心猿意马的人岂止她一个,大半夜的赫连曜冒雨去了西郊军营,发了一通火枪毙了几十个人又冒着雨回来,他先去汤池子那边洗了个热水澡,要睡觉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个人。
他没开灯,屋里墨一般的黑,他伸手摸了摸,正是女人的身体,相当的柔软舒服,他那股子没熄灭的火蹭的就燃烧起来。
二话不说扯了睡袍他压上去又是亲又是啃,底下的人开始迷迷糊糊,最后竟然迎合,嘴巴里喃喃喊着“少帅,少帅。”
就像被人从头淋了一桶冷水,赫连曜翻身而起拉开了灯,曼曼就像个被剥干净的水嫩荔枝,迷离着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墨黑的眸子带着危险的光芒看着曼曼,眼底的那一抹是蓬勃欲出的杀气。
曼曼以为这个时候的男人都没什么定力,她软软的依偎过去,“少帅,是您把我抱进来的,您忘了吗?”
赫连曜俊美的脸上勾起阴狠的笑容,他倏然扣住了曼曼的咽喉,“我也记得我把你给扔出去了。”
曼曼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双眼翻白求饶,“少帅,咳,我错了,是那位姑娘说让我睡这里。”
陡然放开她,赫连曜眼底的杀气越来越浓,“她说的?”
“嗯,她说是你带我来的我就该住在这里,少帅我不敢了,你别杀我。”
“滚出去,明早回博州。”
“是,少帅,我滚。”曼曼抱着咽喉连滚带爬,她是真后悔了,本想着英俊的少年郎都会多情,却没有想到这位少帅能有如此定力,哪怕身体再想要,他也能控制住。
赫连曜在赶走曼曼后越发觉得烦躁,他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儿最后忍住没去找尹雪苼算账,他今晚杀气太重,怕一个忍不住真把她给掐死。
屋里曼曼的香水味他很不喜欢,打开窗户他站定,又迎风沐雨点了根雪茄,足足有一分钟都没有点燃,气的他把打火机扔在雨里,回屋子找了盒洋火柴才算点上。
深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从鼻子嘴巴里冒出来,那股子辛辣的味道在七窍里走了一遍他才把腔子里的火气给压下去,尹雪苼,今晚本少帅先放过你。赶明儿不收拾了你,老子就不叫赫连曜。
他忘了刚才在床第之间也说过这句,反正刚才的是算不得数了,也不知道明天他还叫不叫得赫连曜?
清晨,天空一洗如碧,草木都沾着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就连小鸟也叫的也比往日里欢快,是个让人高兴的好天气。
雪苼对着镜子梳头,她一头绸缎般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发梢带些蜷曲,清纯中添些妩媚,样子非常好看。但是她跟所有的女人一样,不太满意现在的发型,微微歪头看着镜子,想换个样子。
赫连曜一脚踹开门,把小喜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雪苼从镜子里看着赫连曜那张没有什么温度的俊脸,对小喜说:“你先下去,我跟少帅有话说。”
小喜赶紧给少帅请了安,然后一溜烟儿跑了。
雪苼弯腰把梳子捡起来继续梳着头,并不跟赫连曜说话。
赫连少帅吃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急躁。他眯起眼睛凑过去,一口浓烟喷在雪苼的脸上。
雪苼被呛得咳嗽,回头一把抢下他斜叼在嘴边的雪茄,顺手给扔了。
赫连曜皱起眉头,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雪苼吃痛,她不由自主的把头往后,这样恰恰靠在他腰间,从镜子里看过去,亲密无比。
看着镜子那张雪白的小脸儿,赫连曜冷笑着问道:“尹雪苼,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
雪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