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恶寒,“撒娇?得了,他撒娇要吃人。”
大清早厨房里有人,雪苼下厨立刻好几个人来打下手,雪苼不放葱花和芫荽,大厨师忙问:“小姐您不吃这些吗?”
雪苼摇头,“不是呀,是你们主子不吃,你们不知道吗?”
大厨师摇摇头,“我们少帅虽然出身矜贵,但是常年打仗他不挑食,我听张副官说呀,他还曾经吃过死老鼠。”
雪苼这个恶心,“好一个大英雄。”
面煮好后端上桌,雪苼特意在地上放了个漂亮的荷包蛋,赫连曜很满意,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
“好吃吗?”雪苼还是有期待的。
“还凑合。”
雪苼翻了个白眼,矫情的人是他才对,说好吃你能死吗?
面刚煮熟的自然很烫,他轻轻吹着,不得不说,赫连曜虽然是个丘八兵头,但是吃饭的样子很好看,透着一股子贵公子的优雅,他这样的人怎么吃老鼠肉?难道像吃西餐一样用刀叉?
见雪苼歪头看着他发呆,曲起手指敲开了敲桌子,“你,看我干什么?”
雪苼脱口而出,“老鼠肉是什么滋味,好吃吗?”
本来以为能恶心到他,但是赫连曜拿着丝帕淡定的擦擦嘴角,“还不错,好吃。”
雪苼捂住嘴巴,她想到了大牢里红眼睛大尾巴湿漉漉的丑东西,本想恶心别人,结果自己先恶心到了。
赫连曜一边吃一边说:“那次是行军途中被人断了粮草,幸好是秋天田鼠最肥的时候,有经验丰富的士兵挖开田鼠洞,里面不但有田鼠还有它们过冬的粮食花生,大家成窝端了烤着吃,别提多肥美。”
雪苼站起来,“少帅您慢慢吃慢慢想,我想起来我还有事。”
“坐下,你的饭还没有吃完。”
雪苼碗里还有半根油条半碗粥。
赫连曜这个人看来相当的爱惜粮食,上次也是这样,饭不吃完不许走。
她气呼呼的坐下,“可是我没胃口了。”
“你知粮食有多珍贵吗?必须吃。”
雪苼端起碗:“那你可不许再提别的。”
“是你提的。”
雪苼气哭,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呀。
心不在焉的吃着碗中冷掉的食物,雪苼试探着问:“我今天可以去醉生楼吗?”
“你一会儿要去莫府去探望何欢儿,去什么醉生楼?”
“看她?她怎么了?”
赫连曜慢条斯理的说:“何欢儿前日跟着莫凭澜跳了莫愁湖。听说差点死了。”
雪苼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张副官说的是毯子抱走一个女人是她呀,害的她以为是长安。
现在她总算心安了一点,赫连曜这算是给了他一个解释?
雪苼咬着筷子出神,“我不想去,我怕我去了何欢儿会被气死,她不愿意看到我。”
“谁让你代表你自己,你代表的少帅府。”
雪苼惊讶,“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曜放下碗筷有些不耐烦,“哪里那么多废话,吃饱了就换衣服去。”
雪苼撅起嘴巴,“我去她家又不是参加晚宴,换什么衣服。”
“给我丢人。”
雪苼真的不愿意跟赫连曜对着干,可是他总是提出些无礼的要求,挑战她的底线。
快速吃掉最后一口饭。她对他说:“可是我没什么好看的衣服。”
“没有?你没看到左边衣柜”赫连曜没有说下去,他额头已经起青筋了,这么小的事情都能让他失控,他可是一直以冷静为傲的。
他很烦躁,那种不明所以的情绪又来了,他有点控制不住,想发火,特别想对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女人发火。
还好,雪苼在他发火之前迅速进屋,左手边的衣柜呀,刚才她只打开右边的,根本就没看左边。
人走了,赫连曜张开握紧的拳头,忽然觉得好无力,那种感觉就像被扔在岸上的鱼。再怎么闹腾也回不到水里。
雪苼拉开左边的衣柜,她愣住了,里面满满当当的新衣服,全是法兰西的新款,她拿起一件裙子往身上比了比,全是她的尺寸。
这些衣服就算从港岛或者沪上买也需要几天才能到,忽然一大早就看到了,难道赫连曜
心头有些撞,撞的她胸口都闷疼起来,赫连曜是诚心要豢养她,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所有的教训都是为了让她学的乖一点。
她换衣服出来,赫连曜正靠着窗抽雪茄,听到声音后回头,眼睛里闪过惊艳。
墨绿色的丝绒裙子。白色带花边的小衬衫,配着细细的高跟鞋更显得雪苼纤腰不盈一握。
赫连曜快步走过来,寒着一张精致的脸,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雪苼吓得节节后退,她惊恐的张着嘴巴,结结巴巴的说:“你要干什么?”
夹雪茄的手放在她耳边,他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雪苼长长的睫毛一颤,双唇微张被他趁机吮住,模糊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别说话。”
她什么时候要说话来着,不对,她确实想骂他。
嘴巴里鼻子里全是他浓厚的雪茄味道,她只觉得呼吸都不够用,拼命想去推开他,男人却置若罔闻,雪茄从他手里丢掉,牢牢的把美丽的小女人圈在怀里,他吻得更热烈。
那种连魂魄都被侵占的感觉又来了,雪苼从最初的抗拒到了顺从,手指也由推拒改为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她好像失去了意识,半睁着眼睛呆呆看着男人高挺的鼻梁以及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