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扔在地上的衬衫,一股子浓郁的香水味,他竟然去找喷香水的女人,难道不怕过敏吗?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不过这样也好,她还是真是害怕他那个孟浪劲儿。也许在外面被别的女人榨干精力,回来就可消停了,她可以修养一下。
雪苼在家休养了整整三天,三天后她拿着地契去找了红姨,俩个人开始谋划大计。
要开歌舞厅在云州还是第一家,红姨大包大揽让雪苼等着拿钱,雪苼却把地契折好放在自己口袋里,“红姨,这个地契是少帅送我的,但是土地咱随便使用,没存在什么费用,权当少帅入股了。”
红姨心里说好个厉害的小蹄子,她这样也算留了一手,以后金粉阁再值钱自己也没法子把她给踢开,更何况她搬出了赫连曜的名头,分明就是要压着自己。
但是,两个人有着切实的利益关系,红姨陪着笑说:行,现在红姨什么都听你的。但是这要开歌厅,还得有个能震住场子的人出面才行,这个恐怕还得你去求求少帅。”
雪苼心说我都有三天都没见到人了,但是为了生意她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来,“好,我去说。”
红姨笑的猥琐,“这就是枕头边儿吹吹风的事儿,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什么都简单。”
雪苼在心中哀嚎,就算我现在想伺候了也得见到人呀。
既然家里见不到他,雪苼决定主动出击,去督军府找他。
去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诚意来,她去买了很多瓜果点心,亲自送上了门儿。
毕竟雪苼还是不惯求人,脸皮也因为没抹粉变得更薄。都到了门口她心里打退堂鼓,有心让小喜把东西送进去自己留在这里等候。
可是转念又一想,人都来了钱也花了难道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不行,这不是尹雪苼的风格。
她手里拎着糕饼跟小喜走进去。
少帅的勤务兵见到了她忙迎上来,“夫人,您来了。”
雪苼微微一笑:“少帅呢?”
“他在书房里。”
“那好,我自己过去。”
雪苼连小喜都没让跟着,自己拎着东西走到了门口,她故意提了很多,就是想来点苦肉计。
手贴在门上刚要打开,忽然听到里面赫连曜说:“金粉阁的老板还是不肯说抢那个玉佩做什么?”
不是雪苼要偷听。只是她听到玉佩后全身僵硬,赫连曜果然是两面三刀的小人,在她面前装的若无其事,回头又来审问金粉阁的老板。
只听张副官回答:“不说,用了刑也不说,这个女人嘴巴很硬。”
“换点手段,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两下子连女人都拷问不住。”
“少帅您指教。”
雪苼正听着出神,没地方手里的装苹果的袋子碎了,咕噜噜滚了出来。
“谁。”张副官低喝一声,一推开门看到雪苼蹲在地上捡苹果。
“夫人?”
雪苼笑容僵硬,“张副官。”
张副官忙蹲下帮着她捡,三两下把苹果都放进袋子里,而这整个过程,赫连曜都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
雪苼拿了一个苹果给张副官,“谢谢您,吃苹果。”
张副官说了声谢谢接过苹果,在少帅的眼睛里的飞刀扔过来之前赶紧逃走。
张副官走了,雪苼却更觉得尴尬。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赫连曜的桌子上,“我给你送点吃的来。”
赫连曜目光淡淡的,“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办公也需要吃饭呀。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回家吃饭了?”
赫连曜并不回答她,他把她买的东西都拎到一边去,自己则低头看文件。
雪苼咬住了粉唇,虽然觉得委屈,但是来的时候就该明白要面对什么,他没把她赶出去就是好的了。
大小姐跑到一边的矮桌上拿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有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水果刀,笑着跟他说:“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赫连曜连头都不抬,仿佛他的文件能看出个花儿。
削苹果这样的大事雪苼还是第一次做,她笨拙的拿着刀子,缓缓推着一大片果皮沿着一个十分别扭的方向前行。
她觉得。这个时候可以来点苦肉计什么的,比如割伤了手。
这么想着,她啊了一声,果然是割伤了。
血迅速把苹果的果肉染成了红色,她见他还是没抬头,只好可怜兮兮的说:“我割到手了。”
“张副官。”赫连曜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躲在那个角落里的张副官瞬间出现,“少帅,您有什么吩咐。”
“带她去找军医包扎伤口。”
张副官一看雪苼皱巴巴的小脸儿和捏着的伤口不仅失笑,“夫人,您这伤口也太浪费我们军医的纱布了。”
雪苼正疼的眼泪汪汪,她恨不能也给张副官来上一刀。说好的泡妞高手呢,就这样泡,不被打死才怪!
跟着张副官去找军医包扎了伤口,再回去却发现赫连曜不在办公室里。
雪苼坐下,喊了勤务兵给倒杯茶。
她趁着勤务兵送茶的空档问:“少帅呢?”
勤务兵忙说:“少帅去牢房审犯人了。”
雪苼站起来,“带我去找他。”
勤务兵忙拦着:“您别去了,里面气味不好又脏。”
雪苼莞尔一笑,“那有什么,你们少帅还让我在大牢里住过呢,这临时的审讯室算得了什么。”
雪苼说这话可以说是大话,她并不知道审讯室有多可怕。满嘴巴胡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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