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毕竟还是有点脑子的,“我怕。”
“乖,我接住你。”他又抖抖自己的胳膊,证明自己确实很可信。
于是雪苼就真信了。
她闭上眼睛往下一条,就在她下跳的那一瞬间,赫连曜忽然退后,雪苼扑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一秒的愣怔。跟着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赫连曜袖手旁观,连拉都不拉。
司机和站岗的警卫都假装看不到,不敢笑也不敢拉,都憋到脸抽筋。
胡妈和小喜听到了动静赶紧跑出来,看到雪苼趴在地上哭,胡妈立刻急了,“我的小姐哎,你这是干什么呀?”
雪苼呼着被摔破皮的手哭诉:“胡妈,他欺负我。”
胡妈看了看冷着脸的赫连曜,走过去拉着她小声说:“小姐,赶紧起来,这太丢人了。少帅生气了。”
“他生气关我什么事?整天摆着张棺材脸,都不如张副官好看。”
正陪着庞瑞的张副官忽然打了个喷嚏,他身边的姑娘忙关切的问:“张副官您是着凉了吗?”
张副官摇摇头,“没事,没事,继续。”
雪苼继续趴在地上控诉,“别说张副官,连齐三宝都不如。齐三宝一身腱子肉,笑起来有酒窝,人也很率直。还有蓝参谋长,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都比赫连曜这个棺材脸强。”
赫连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角都在突突的跳,一甩袖子转了身,“把她给我弄进来,少在外面丢人现眼。”
小喜和胡妈把人给拉起来,雪苼呼着破皮的手去按膝盖,“疼。”
胡妈和小喜心疼死了,可是又有什么用,赫连曜根本就不管她。
好容易把人给哄到屋里,门一关上,外面的警卫终于无声的笑出来,真是要憋死了。
卧室里。雪苼的旗袍给挽起来,玻璃丝袜也给脱掉,小喜拿着冰凉的药水要给她消毒。
赫连曜伸手接过去,“我来。”
小喜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地上,刚才他还在前面喝茶,什么时候过来的?
赫连曜稳稳接住。“你下去吧。”
小喜一步三回头,她还是怕雪苼吃亏。
赫连曜长眉一扬,“还有事?”
“没事,奴婢告退。”
小喜赶紧退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赫连曜拿着手里的东西靠近雪苼。
雪苼正曲着膝盖乖乖的坐在那里,他刚在床沿上坐下她就吓的小声的抽噎。
赫连曜又好气又好笑,“怕我?”
委屈的点点头,黑黑的瞳仁泡在泪水里就像刚从水里捞出似得,更加清澈动人。
他用手扶着她的膝盖,“怕什么,我又不打你。”
“你摔我。”都说喝醉了,这点事情记得还蛮清楚。
赫连曜把声音放柔,“乖,我不摔你了。”
“你是坏人。”
她纤细的手指指着他。
赫连曜握住了她的手指,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张嘴咬住
她惊呼,其实他没有用力,只是感觉上应该会疼,所以她才叫了。
赫连曜皱眉,舌尖舔过她的指肚。成功的把她的喊叫变成了嘤咛,甚至身体都跟着轻微的颤抖了。
他放开她,鼻间溢出一丝冷哼,“真敏感。”
雪苼脑袋木木的也不懂他的意思,反正指头没有给吞掉赶紧把手都藏到背后。
她这幅样子让赫连曜心情大好。
低头握住她的脚踝,拉到自己的腿上,他低头看她的膝盖,果然两边都跟手一样擦伤了。
浸着消毒药水的棉球轻轻的按在伤口上。
她疼得嘶嘶的发出声音,秀气的眉头也皱起来,“好疼。”
“现在知道疼了?”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反而更加用力。
雪苼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疼,我不用你,小喜,让小喜来。”
“小喜也是疼,你忍着。”阴沉的命令,他很不耐烦她的娇气。
瘪着小嘴儿,雪苼果然不敢哭了,但是明显的对赫连曜充满了怨恨。
腿处理好了,他拉过她的手。
手更严重些,皮肉里有些细小的沙子。
“尹雪苼,知道错了吗?”
她抽噎着,却不认错。
“庞瑞是来寻我软肋的,你就这么送出去,让我顾还是不顾?”
她像个小动物一样锁着只顾疼,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赫连曜似乎是说给她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不过这样也好,我再无顾忌,管他想要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赫连曜的女人谁敢动!”
弄好了,他在她手上一按,在听到她的抽气声后才笑着说:“不准沾水,睡觉吧。”
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忽然拉住了他的衣服,“不准你回燕回园。”
赫连曜一愣,他捏捏她的下巴,“吃醋了?我不回。”
“陪着我。”
他倒是意外,“我是坏人也让我陪着?”
雪苼点点头,伸手抱住了他的劲瘦的腰,“不准走。”
他摸摸她的头发,“好,我给你脱衣服。”
她闹够了乖的不像话,任由他给解开了旗袍的扣子,这种盘扣其实不好解,赫连曜又没什么耐心,三两下就给撕破了。
反正下摆也磕坏了,他索性一撕到底,随手扔在一边。
她旗袍里面是一件白色蕾丝小衣,细细的带子勾在肩膀上,赫连曜却不会脱。
他前后看,把雪苼翻来覆去,"扣子在哪里?”
雪苼给他的鼻息弄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