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乡住在高寒山区一带,是一座古老的小村庄,那里住着一群古老而且神秘的汉苗人,那里有一则人人皆知的远古传说:在灰林鸮清叫时,如果把一根扁担放到水石缸上,把脑袋盍在扁担上,就能从水里听到一个神秘的呼唤:“来呃——,来呃——”
这是个迷信,低俗怪谈,当然我不可能相信,但是好奇人绝对不会对这类传说藏着掖着。深夜,一切准备就绪,就差那只打头阵的灰林鸮了,我依在冰冷的石缸上讥笑,等待着真理推翻荒谬。一天夜里,当那个久违的声音到来时,我并没听到所谓的神秘呼唤声。但是几个漫漫长夜,一只金丝鸟一直都在我的梦里出现,那只金丝鸟饿得半死,它一直在哀叫,然而它的身后是一片茫茫大海。又过了几个日夜,我得知水石缸传达的最后一个信息是;“欢迎您,青稞小姐,我的朋友。”有人说那是阎王在召唤我,我可能要去了,爱开玩笑的轻狂的阿飞,我生命线长着呢。
过多的担心只会徒增烦恼,我还是平平安安渡过了一个春夏秋冬。繁忙的秋收过后,种下一地绿油油的冬麦,我和我的两个同伴米迪、朱宝到山上采集草药。午饭,我们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树下就餐,那里很清凉,老树脚下还有一口脸盆大小的小石井,水很清澈但是看不到底。三个年轻人就在石板上谈笑风生。
米迪:“瞧,这片林子长得很肥美。适合郊游、约会。是个好地方。”
我:“还有些湿润,妖妖的。我们应该去东边那片树林去,那里可能会有更多的野生草药。”
米迪:“不可能,可能会有千年有古尸——木乃伊……”
我:“还是想想这些草药能卖多少钱吧。”
米迪:“金钱一张纸……唯有享受过程,我们的生命在睡觉、看电视中,跟着身体发育成熟,结婚生子,慢腾腾老去,白色日子,好生惆怅。我们可以在任一个年龄段读‘a,o,e。”但只有一个年龄段是最妙趣横生的。”
我:”嗳嗳,既然生活缺氧,我们得去进行光合作用,你不得不承认,总有一天我们人类也会像植物一样生活。”
我和米迪在无边无际的轻快的讲着。
朱宝抬着头:“你们看,树在流泪呐。”
我和米迪不以为然,抬头一看,树上的确有一只树眼,它在往下滴水。就在这时,金波手中的一稞米粒掉到了井里,我们能清晰地听到它往下掉落的声音,很久之后落到一张大嘴巴里,接着一个小水泡从嘴里慢慢冒出,它在说:“欢迎您,青稞小姐,我的朋友,还有你那两位友好的同伴——米迪小姐、朱宝小姐。”这一来,吓得我们拔腿就跑,可是不管我们跑多远的路程,那个声音一直萦绕在我们的耳际,在山谷里回荡。事后,我们久久不敢踏进那片山林半步,可是我们每天都会接收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漂流瓶,它自动打开信息,又自动扔回海里。每一个信息都是这样重复着:“欢迎您,青稞小姐,我的朋友,还有你那两位友好的同伴——米迪小姐、朱宝小姐。”直到有一天,我们被人贩拐卖到了江西省的一个偏远小镇上,断绝所有与外界的联系。紧接着我们听到一则更糟糕消息,我们将被贩卖到国外去,这种黑色的交易,莫非是个什么大阴谋,绝非是去做站街女那般草草了事。我们被关在只有一束光线的废旧瓦洞里,有时他们会丢给我们一些面包和干巴巴的水果,如果好几天没有给我们什么东西吃,他们会带给我们米饭和猪肉,以补充体能。在我们被关的32天里,我们每时每刻都企图着逃跑,那个黑暗的日子,我非常想念那个没有创新、没有奇迹的白色日子,即使它是那么的皱巴巴。就在我们被关的第27天,贩人分子识破了我们的企图,在对我们进行隔离的同时,米迪把身体贴在墙上,做了求饶,她说如果她再有什么念头任由他们处置,我和朱宝对着米迪送去了满满的失望。几个贩人分子望着米迪一松一弛的上身,早就垂涎三尺,在那个阴暗的洞穴里,我和朱宝眼睁睁的望着小麋鹿瘫倒在猎人的脚下。当天晚上,我俩被带到一间坚固的石板房里,石板房没有窗口,只有一扇大铁门和一个5厘米宽的墙眼。我和朱宝抓着一把细土放到手臂上和腿脚上,在乡下,当我们被刀子和树枝割伤、划伤流血时,面对这些小伤口,我们经常用这些细土来消毒、止血。虽然我们在绝忘中渡过了4天,但是我们却吃得比较丰盛,有三明治、有肉,饭后还有点心。第32天,房门打开时,走进来一个穿着华丽、时髦的高个子女人,她没有说话,在我俩身上打量一方,两个随从脱去了我们的衣服,穿上他们带来的衣裤,上等绸质,黑红色。紧身高领t恤和裤子,t恤和上衣左胸上绣有一只金丝鸟,两双轻便筒鞋。他们把我和朱宝拽出了板房,扔到一节车厢里。等我们重见天日时,我们已在浩瀚的大海上。高个子女人对着一位金发男子响亮的说:“你瞧,两个硬骨头,动作敏捷,大脑古怪,只要肯花时间洗洗刷刷,再给他们一把枪杆子、一把刀,3年、5年她们必定会轰动整个美国乃至世界。我情绪激动起来,对他们吼出一句:“恐怖分子。”金发男子很绅士的对着我说:“我们是正义的使者,这是上帝的指示,我们是为了世界,为了正义而战。”我往男子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这瞬间,他毫不吝啬的赐给我一颗陬子弹,一脚把我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