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恶心。”云韵说道。
“你是鬼啊,大姐。”我笑言。
云韵反驳道,“鬼就不能害怕了,再说,你说的是很恶心嘛!”说完赶紧往床下看了看。
“其实,有时候想起来还是蛮幸福的,毕竟怎么着你们兄妹跟着我,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我说,“其实我也蛮想知道,你们当初是怎么闯荡江湖的。”
“很简单啊!”云韵说,|“像这种旅馆,我只要闹一闹,然后老板就要四处找人收拾残局。”
“然后你哥就出马是吗?”我笑着说,“没失过手?”
“拼的是脑子,不动手。”云赟立刻接上。
“你干过几年?”
“八年。”
“一年八十万,八八六十四,你挣过八百六十四万,那你还上毛大学。”
“他,他,他老板挣六百四十万,我不就是一个打工的吗,就挣个零头。”云赟的语气不要太惟妙惟肖。
“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么开心。”云韵自然一头雾水。
我笑笑,略一思索,说道,“钱肯定是挣不着了。”
“哦哦哦,让子弹飞啊!”云韵说。
这句话在刚看那部电影的时候不要被我和云赟说的太多,云韵自然耳熟能详,然后云韵一撇嘴,“说的好听,动的是脑子,没失过手,你当闯荡江湖是请客吃饭啊,好几次好危险的好伐。”
“吴哲,你看那么多书,有哪些例子可供参考?”云赟问道。
“那多了去了!”我脱口而出,“吕布被曹操抓了,对刘备求饶说,我为阶下囚,君为座上客,忘了辕门射戟时的恩情了吗,难道不能求情把绑我的绳子松一松吗?备哥哥说好啊!然后吕布跟曹操说,命宫天下无敌了,今后我统领骑兵,明公统领步兵,谁还能打得过我们。曹操听后很心动,就问备哥哥,你怎么看?备哥哥说,你忘了丁原和董卓乎?吕布大怒,大耳贼最叵信!要知道,备哥哥可是三国里面靠名声混的,从那时候我就开始用最坏的打算来看人了。”
“哦,那你怎么看我的?”云韵笑着说。
“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吴哲,你这家伙向来是书看得多,只知道什么是险恶。”云韵不满的说,“当初我哥去学校捉鬼后,校长见我哥一表人才,表示愿意引荐,不然我们还到不了上海呢!”
“话说学校也会闹鬼吗?”我很疑惑,“那么多人在里面,鬼应该绕着走吧!”
“怎么会?”云韵说,“你只知道司马光砸缸,却不知掉孩子是怎么掉进去的,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
终于在我多方套问之下,了解了故事的梗概。
当初云韵在学校里面闹得风生水起,他们学校也算当地不错的高中,搞得校长焦头烂额,后来云赟出马解决了,之后云赟在校长的帮助下成功入学,补足了九年义务教育,而且到了毕业那年正好赶上地震,原本每个高中都有点推荐指标,这一下增多了,云赟被掩盖成家人全部在地震中遇难,所以成绩虽然一般,但是依旧被我们学校录取。
我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好多年,社会好黑暗啊!
凌晨到了成都,原本对于这个城市是相当向往的,其一是是我能吃辣,而且尤其喜欢吃火锅,其实是喜欢那种一起吃火锅热热闹闹的氛围,所以很是向往这里。另一方面是听说这边风气比较开放,不仅漂亮得多而且非常主动。格老子的,要是跑这边还能找不到女朋友,那我就认栽了。
我们刚出火车站就被各种各样的人拉住推销旅馆,也是这时候都挺累的,车上根本不是睡觉的地方,直直的座椅让人痛不欲生。而且因为是凌晨到,所以更加的疲惫,当时只想早点下去找个旅馆睡一觉,在车上连上个厕所都得忍着,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对云赟这家伙抱怨良久,左右挑剔,不过他的语气慢慢不善,我也不再过分指责,毕竟马上就到人家的地盘,要是他一甩手非得客死他乡。
到了车站,我们走到外面,现在才四点多,虽然亮着灯,但是四周看过去,依旧是昏沉沉的一片,没有一点城市的喧嚣,顿时有一种举目无亲,不知其所归的怅然。
拖着行李箱,齿轮在地板上滚动,传来沉闷的声音,而起整个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云赟也差不多,都有些无精打采。
我叹口气,想着之前还在上海,现在已经发配边疆,不无消遣的说,“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刚说完‘此何人’,一个大妈举着牌子站到了我的面前,热情洋溢的说,“小伙子,住宿不?”
硬生生的让我那个‘哉’字吞进了肚子里,郁闷不已,惹得之前还在我身上奄奄一息的云韵娇笑不已,连云赟都有些承受不住,之前被我讽刺了一路,现在终于连本带利捞回来了!
大妈拦着我们,好像看出来我们在急于找旅馆,一个劲的问我们要不要住宿,就像520一样,就算甩掉就得一层皮啊!不过要不是为了赚钱,谁会这么大晚上的还要出来。
云赟也是行家,先一直摇头拒绝,但是却停了下来,在一起这么多年,这么点默契还是有的,我自然知道这家伙打算从了,果然这家伙假装勉强答应,问了问价钱。
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