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近似于无解的题,怎么绕都会绕回来,我只得忧伤的盖上被子,长叹说,“原本打算跟你谈谈感情的,没想到说着就变了性质。”
刚蒙上被子,就传来了云赟的喊声,“我固然知道,其实你也知道我是云韵哥哥,说来说去,既然我妹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何必伤害这么多人的感情,你应该学会取舍。”
我摆了摆手,云赟强调感情,可是家里面也有很多感情,父母对李欣的,还有李欣对自己的。
“也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聊点开心的。”云赟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一向是不会太多强求的人。
“好啊!”我感怀的说,“当年开学的时候,我老爸把我送到学校,到寝室的时候,一眼看见你,当时我想,靠,要跟这货在一起四年,如今,已然七年了。”
“呵呵。”云赟轻笑,也附和道,“大学和你混在一起,完全是缘分罢了!你或我都是独处的家伙,如果不是在一起个寝室,谁认识谁啊!”
谁认识谁啊!这句话真有理。我遥想当年说,“那时候的我没事的时候就到图书馆五楼,拿一本卫斯理就能过一晚上,那时候念着书中的白素,连女人都很少想着去追。”
“是吗?我以为你最喜欢的是黄蓉呢!”云赟在旁略带愕然的说。
我展颜笑道,“我固然喜欢郭靖,觉得他很忠厚,喜欢他的执着,对他的愚笨也不在意。但我心中毕竟还是想着能够让妻子以我为傲,读到卫斯理和白素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是那种值得向往的夫妇。”
云赟笑笑,突然岔开话题,“程琳怀孕了!”
我瞬间惊愕,却连连的说,“恭喜,恭喜,你当父亲了!”
“你口上说恭喜,却不明白自己恭喜的是什么?”云赟长舒口气,眉眼间都带着笑意,“以前的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咱们一起东游西荡,那时候的我觉得只要把妹妹照顾好就行了。后来碰到程琳,她嫁给了我,那时候心中有了两个值得珍视的人。如今,更多了一份责任感,却更加高兴。”
“程琳跟我说她怀孕的时候,心中暮然多了很多想法。以前想着浪迹江湖也是不错的,如今却想着都够有一份事业,能有一个安稳的家。以前我们聊天的时候,你总好奇为什么我没有大的志向,现在看来,怕是少了那份责任感吧!”
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一番事业,跟云赟谈起的时候,他却只想回家,平平凡凡的过一生。那时候以为他真的如此淡薄,如今看来,他只是不清楚将来要做什么罢了!如今有了孩子,也开始打算起自己的未来。
“感觉什么都颠倒过来了!”我有些自嘲的说,“当初一心要干大事的我,在家的时候,虽然开公司,开影院,学钢琴,学素描,好不热闹。但是心中始终无聊,那时候心中想的就是你那种淡然,很是羡慕。而当初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你,反倒想着要去做一些事。”
“以前总以为云韵是我的全部,现在才知道,云韵只是三分之一,那时候又怎么明白。”云赟一笑,“要说单纯,还是之前单纯。那时候往楼上搬桶装矿泉水的时候,你提三楼,我提三楼,谁也不占谁便宜。可是跟旁人事事哪能分的那么清,所以更加珍惜你这种朋友。”
“对了,你孩子去什么名字,想好了吗?”我听云赟如此说,心中毕竟很高兴,总感觉有云赟这个朋友,那么朋友一栏就足够了。
云赟颇为自豪的说,“自然。男孩叫云梦泽,女孩叫云清怀。”
“云梦泽?”我一顿,随即心中了然,“不是说刘邦巡游云梦泽,在哪里抓了‘天下已靖,我固当烹’的韩信嘛!”
“那你猜猜云清怀?”云赟见我能揣测出来历,满是欢心的说。
我摇摇头,不过依旧笑着说,“记得任我行见识了风清扬的剑法,由衷地说,华山派姓风的都差不到哪里去。诗经里‘有美一人,宛如清扬’,女孩叫清什么的,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始皇筑了女怀清台。”云赟提示道。
我瞬间恍然,可是心中隐隐有些怪异,毕竟女怀清台是为了寡妇清所建。寡妇清包揽了朱砂,富可敌国,秦始皇征伐六国,修筑长城,清都资助很多。可是寡妇清,女孩子的名字源自于这个典故,毕竟有些不妥。
也是看出了我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云赟说,“奇女子清能够用财自卫,连秦始皇都深感佩服,女孩子用这样一个名字,更多的是希望她能够自尊自爱。”
我想到了当初的青山房地产,云赟总是从好的一面来考虑,也就不再纠结,反而劝道,“既然如此,那你的儿子不如叫云清泽,清字辈的嘛!”
“哈,那要跟程琳商量过之后才可以了!”云赟笑道,随即反问道,“那你的儿子女儿呢?我也要听听典故。”
“我挺羡慕张良的,所以儿子叫子桓。至于女儿,叫关关。”
“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好名字,可惜跟你的姓不搭。”云赟笑道。
“自是小名关关,叫起来自然是关洛。”我说。
“嗯,吴关洛,关洛,关河冷落,残照当头,荏苒物华休吗?”云赟听我说过这首柳永的词,自然想起来不费功夫。
“意境之美,犹在寓意之上。”我笑言。
云赟一笑说,“霍,没想到你也这么儿女情长了。”
“一转眼,事情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