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有好几个。”我道,“首先就是借贷,可以先谈好框架协议,供足陵阳的需求,而后慢慢的还;其次可以先设立阴司银行,实行阴币和阳币的公开汇兑,据我统计,这个市场目前每年约有三百亿阳币,如果新年后开始实施的话,头年应不低于一千亿阳币。”
王恭鹤笑道,“我个人觉得这个数据保守了些,若是实行限购,或者限制开放期限,这个金额头年应该能达到一万亿,这买卖怎么都亏不了的。”
朱先生沉吟了一下,“我这里的话入诸君之耳,称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陵阳之建,阎君不想与阳间纠葛过多,公开汇兑怕是会出乱子,只可一时权宜。”
我笑道,“若是这样,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难度大不大!”
“阎君不在,但说无妨!”
“权宜之计的话,可以到阳间去卖寿命!千金可得,一命难求,若是去卖寿命的话,知道的人少,而获利又多。”
朱先生挥手打断了我,接着有各自询问了些问题,也到了午间休息的时间。有人推来两车自助餐,我选了杯咖啡,倒入牛奶之后配着手中的甜饼吃了起来,不时地跟潘悦他们聊聊天,他们言语之间也幽默的很,往往也是段子不离嘴,互相打趣,到我的时候,他们四人挨个的给我出主意赚钱。
负责陵阳行政体系的苗伯修道,“我听闻现如今有些鬼怪也在人间打工,求人不如求己,你完全可以让鬼魂去打工嘛!”
而陵阳建设的总规划师张义年说,“现如今地府排队也要摇号,还有黄牛卖号,哎!”
我道,“我有门路,你们要是想买号记得找我,王侯将相,都可以挑的。”
潘悦笑道,“可以挑国外的吗?”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爱国,国内的不挑要挑国外的。”王恭鹤笑骂,“难道外面的月亮圆的很吗?”
我心知肚明他们能够被地府拉来做这个工程,肯定将来少不了好处,我记得朱先生当初肯我提过他的工资是仙元,他是上百枚,不知道轮到我是多少,当下好奇的问道,“你们来干活,都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他们四人面面相觑,同时放声大笑,“脱了轮回就是天大的好处,我们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谈到了下午三点,便歇会了,我以为我是最轻松的,却不曾想我竟然是活最多的,他们的一举一动,到最后都需要我这里拿钱,我现在一穷二白,手下连个办公的都没有,怎么拿钱啊!
张义年毕竟负责统筹,号召大家集思广益,与会的诸人纷纷在我这里出主意,有的说要银行预先给他们发行一批阴币,他们自己想办法搞来钱,有的说地府给不了钱也可以给点政策,给他们点阳寿的批文,他们拿到外面找渠道。
于是朱先生临走的时候记了一脑袋的注意,他毕竟拿不了这么大的主意,需要去地府商议,于是就撇下我们五个人独自离去。
我揉着发胀的脑袋,对潘悦说,“哎,能不能跟我透露透露你们目前的预算一共是多少,我心中好有个谱。”
潘悦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杆笔,又掏出一张纸,写了一个6,而后在后面加零,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
我默念着个十百千万,到最后长叹一声,“我以前开会都是躲到一个角落里玩手机的,我以为我是最轻松的。”
潘悦笑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万事都要从你这里入手。”
张义年道,“也不必忧虑,反正主意不须你拿!就算是把指标压给了你,反正到时候也会有人在你手下干活,你也可以压别人啊!只要有了政策,万事都好说。”
“有了!”我高兴的一拍手掌,“so,easy~!”
“这么快?”潘悦笑道,“我以前只听过瞪谁谁怀孕,原来说话也可以的啊!”
“滚~!”我笑骂,“我是说,到时候我就盖上几个纸币厂,七八百台机器就在那里日夜不停的开啊开,到时候你们拿钱把阴币发给你们不就好了,只要印钞票就好了!”
他们一笑而过,我想,我若是这么着把地府弄得通货膨胀,恐怕我这行长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不过以后有可能还是当印钞厂的厂长,当年女王让牛顿挑官当,牛顿就挑了造币厂的厂长,工作轻松,工资丰厚,真的不错!
或许真的不想会议拖期,当晚朱先生就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了一位助手,朱先生介据说他是祝青崖,是阴间挑出来的,生前就是从事银行中高层的工作,对银行十分熟悉。祝青崖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见了我只是口头上说几句幸会幸会,倒是跟其他人打得火热。
张义年兴奋地对我说,“我还想向你推荐他呢,有他在,什么事丢给他就好,垂拱而治。”
我笑而不语,哪里有垂拱而治的君主,真要有这样的,臣子早就造反了。
地府已经有了决断,祝青崖在会上不动声色的表示,需要多少钱只需要提出来就好,他会奉上,同时不怀好意的暗示自己会不定期的查账目,让大家做好准备,惹得张义年、王恭鹤、苗伯修、潘悦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朱先生又将请示的指令一一示下,而后嘱托我们有事多多协商,我跟他们四人互留了电话,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