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赟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万块钱,放在桌上,“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打算,我也大概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这样,这一万块钱算是一点见面礼。若是你不做,我会跳过你找你幕后的那个人,我想,他不会不做。”
了老板急忙拦住要走的云赟,打圆场说,“云老板,别走啊!猛哥也是苦衷的,原本做过几单小生意,但警察立刻找上门,赚的钱都给了他们不说,要不是我们也捏着他们的小辫子,早就蹲局子了。承蒙老板看的起,专门找我们猛哥,我替猛哥先应承下来,两天之后,我们无论是否接这买卖,都会给您个准信。”
已经说到了这里,云赟和我们便离开了,回到县城的宾馆之后,赶紧都洗了一个澡,这一来回便是一整天,尤其是还下去折腾了,累的要死,唯一兴奋的倒是莫莫。
我带着不安的心情,到了云赟房内,问道,“你真打算盗墓……”
“自然,不然云韵的病怎么好!”云赟颇有些无奈。
我有些迟疑的说,“你怎么那么肯定是在李秀宁的墓中?”
“是鱼慧心说的。”云韵补上说,“我融入到这具身躯之后,浑身冰寒,鱼慧心说隋朝时候,鱼俱罗出任丰州总管,塞外曾经有麒麟出现,突厥有一个部落派使者要进贡隋炀帝一颗珠子,据称是麒麟留下的麒麟珠,是上天赐予的祥瑞。鱼俱罗暗中便派人杀了使者,得到了那颗珠子。”
“鱼俱罗胆好大啊!”我感叹道。
云赟说,“鱼慧心虽然没有明言,但是鱼俱罗天生异象,麒麟是祥瑞,他自己自然有想法,或许以为麒麟珠本该属于自己!这才行险一搏。”
我自从梦见采药人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翻阅过类似的史料,对于鱼俱罗也是额外的关注,当即说,“当年杨素推荐鱼俱罗担任丰州总管之后,因为鱼俱罗很能打仗,突厥人很畏惧他。鱼俱罗在任期间,搜刮了很多金银珠宝,最后去长安朝拜杨广的时候,进贡了一些宝贝,但是杨广没要。”
“没要?”程琳有些诧异的说,“书中不是说,杨广喜欢美女,喜欢宝贝,为什么没要呢?”
我其实心中觉得电视中的形象太过脸谱化,要是坏的那么明目张胆,那么大家以后看脸就好了,哪里还需要日久见人心,当即反驳说,“杨广贵为皇帝,富有四海,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江山坐不稳罢了,哪里会计较美女、金银这些东西。”
要是我想说,我可以说上两个小时,关于杨广做过那些好事,修大运河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在高丽三次战败等等,只是程琳明显不是能跟我谈这些的人。
云韵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指责我把话题带偏了,一边续道,“鱼俱罗得到珠子之后,大失所望,后来与独孤家联姻之后,为了亲上加亲,长子鱼晨与独孤善的女儿订亲,便把麒麟珠作为聘礼送到了独孤家。后来,隋朝覆灭,独孤家在洛阳与王世充争夺伪帝杨侗失利,举族到长安投奔昔日的亲戚李渊,麒麟珠也作为见面礼送给了李渊。李渊又把珠子赐给了李秀宁,因为李秀宁在李渊入关前,便已经在长安附近拉拢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为攻下长安立下了大功。之后,这枚珠子便下落不明,我们推测可能是李秀宁的陪葬品,故而……”
云韵没说下去,却已经把来龙去脉表述的很清楚。她说的这些,若是没见过相关的史料,怎么能够猜得到,我虽然号称喜欢读书,但是毕竟都是市面上找得到的,我曾经在上海图书馆有意找一本万历的起居注看看,想要了解下皇帝的日常,是否真的是每日里晚上啪啪啪,白天盘在炕上数银子,可是查无此书。
我最讨厌做的莫过于这种很可能一无所获的活,纵然冒险去找墓穴,又或者真的凭运气找到了,但是所要的麒麟珠却又未必在,即便在,却又未必真的有功效。
也或是看出了我的顾虑,云赟说,“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断,当初妹妹罹患此症,鱼慧心就说起了家族这段往事,我们也只是推测麒麟珠或可治愈我妹妹,把握谈不上,但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我只好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好好去做吧!”心中却一点概念都没有,即便拿到珠子,是吃掉还是怎样,我想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陡然间想起老鬼,见他在旁嘿然不语,好奇的问道,“老鬼,快说说,你知道不知道这麒麟珠?”
老鬼一脸无辜的说,“这麒麟珠的年纪可比我大多了,何况唐朝就下落不明了,我从未听过,只是听你们这么信誓旦旦,还以为真有其事,没想到你们也是道听途说。”
“呃……”
算如今,唯一靠谱的就是鱼慧心的一番言辞了,云赟只好说,“我亲自翻阅鱼府中的典章,想来这也是如今唯一能够想的计策,姑且一试吧!”
“我自然义不容辞!”我说,略一沉吟,想起之前的事情,一向知道云赟都是谋定后动,便试探的问道,“只是平阳公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云赟转向云韵问道,“妹妹,你查的如何了?”
我好奇的看向云韵,很难想像云赟会托付事情给她,毕竟在一起相处中,云韵向来是做事情神经比较粗的。
云韵放下手中的ipad,抬起头来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