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德书院送回后,祖父又给她送去了白涧学堂,呆了三日,又给送回来了。之后又去了两家,都没能超过三天的。名声很快传出去了,人人提起来,都道定北伯府的教养差。”
“儿子在学里都觉得没脸见人,好在脸皮够厚,自己装着没事混过去了。”独孤维清还有有心说笑,自我调侃道。
沈氏眉头紧锁,咬牙沉思片刻,眼中露出几分凌厉,“这样下去不行,人人都道定北伯府的小姐不知礼,人家哪管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我们维唯的名声要给她带累了。不行,得让你爹给你祖父和二叔写信好好说道说道。”
若能拘着她不许出门,在家里好好学习规矩礼仪,再好好教导教导事理,过得几年,人们慢慢淡忘了她做的蠢事,兴许就好了。沈氏在心里这样打算着。
独孤维清暗自摇头,家里的情况他最是清楚,每次祖父想要教训堂妹,祖母总是拦着说孩子还小,大了就好了。
祖父态度若稍有强硬,祖母跟二婶就抱着堂妹一起哭,弄得祖父半点法子都没有,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
独孤维清看得很清楚,只要祖父够强硬,态度坚决点,也不是不能解决问题。
但祖父历来不是果断坚定的性子,遇事一有阻力就立刻退缩。
他虽看得明白,但作为晚辈无法反去教导长辈,隔了房的事情也不好伸手去管。再者说他的课业繁重,也没那精力。
只是母亲怕累了维唯的名声,想做点什么,他虽知没什么效果,但也无法不让母亲尽自己的心力。
晚间独孤绍棠回府,沈氏将独孤维宁的事跟他说了。独孤绍棠勃然大怒,当下披衣而起,提起笔在纸上劈头盖脸将二弟独孤绍德一通骂,让他赶紧给独孤维宁找个教养嬷嬷,让人连夜送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