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明显是看到了这个动作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接着说道:“我是义渠人你应该看出来了吧?从白螺草原穿过之时,我亲自查探过其部落里的情况,里面并没有一个人影,所以这片土地,现在已经是无主之物!”
“那你想怎么样?”弄天听了这个消息后明显是动了心,强行冷静了下来之后,他盯着男子的眼睛说到。
“平分!以纵横白螺草原的宝心河为界限,北方分给你,南方归我!”
男子毫不啰嗦,以一个十分公平的分法,将土地分配了出来。
“哦?你能做的了主吗?”听到这个合理而公平的分配,弄天哑然本以为要据理力争一番的,却没想到人家根本没给他机会,到显得的他小人之心了。
“我便是这义渠之主,何谈做不做得主?不过,看来此后我还真的要在这片大地上多多行走了,要不然再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难免有些难受。”后绲摇了摇头,略带着些自嘲的语气。
而他刚说完,便有一人从旁附耳对他说了句话,听完这话男子眼中便再也没有了客气的神色,眼睛眯的狭长。
“你杀了我部的人?”
声音一寒,后绲逼问着,满是杀机。
“咳咳,此事是个误会,绝非有意而为,方才我手下人也是没能搞清楚身份,还望海涵!”弄天一听其语气,就明白坏了事,一定是刚才那些人的尸身被发现了,知道此事难以逃脱过去,他尴尬的说。
然而并不管用,义渠人已经举起了长矛。
各首领殒命身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所以去支援的几人并不晓得这件事,依旧在紧赶慢赶的,朝战场而去。
自出发到如今,已经有了接近三刻钟的时间,男子身上的麻舌药效将要结束,而更要命的溃疡也随之而来,可接下来还有大半的路程要走。
众人的面前是一个岔路口,有三条狭小的通道,道路两旁是一片繁茂的青草,草丛中不断有烦人的虫子跳跃着。
“需要走哪一条路?”
豫让微微探头后问道。
“嗯,这……”由于之前走的有点急,所以印象有些模糊,男子看着三条小道约摸想了三四秒,才不确定的指认着。
而他刚刚抬起手来,就感到一股别样的痛处,从伤口处蔓延开来钻心般的痒,这也使得他腿一抖摔下了马背。
落地之后,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泄了个干干净净,半点也动弹不得身体僵直的躺在地上。
而接着他的脸色和嘴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浓烟无比、形同厉鬼,伤口也流出了黄腻的脓水。
这是体内毒素扩张的现象。
“噗!”
接着便又是一口黑血喷出,其精神也随之萎靡了下来,片刻间就丧了命,没能做出半点挣扎。
大惊!
真的是不知道,男子究竟涂了多少的药散,居然会在毒发的一瞬间就死去,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重要的是路还没有被指明。
如果不搞清楚,肯定会耽误许多功夫。
豫让此时就有些范难了,他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自然分不清那一条是正确的,确保不了不出错。
“喂,醒醒啊!”
乐羊没有他多年侵淫医术的经验,所以并不清楚男子毒发身亡的事实,只以为是长途跋涉导致,用力了推搡的尸体,大声的叫喊着。
看到这豫让叹了口气,无奈的对乐羊道:“羔儿,他现在都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生机,你就不要再摇了,让他安心的走吧!”
说着一跃之后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了眼身后被控制的降卒不由得又是叹了口气,轻轻抚下了男子的眼睑,合上了他的眼睛。
“死?死了!”乐羊愕然。
这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带路的人便已经死亡,而除了自己两人之外的其他人,一路上就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沉默不语现在就更是如此显得此地格外阴森凄凉。
见身旁没了动静,也不去理会只道乐羊是接收不了,便再次看了眼这尸体,不想竟然真的让他发现了些什么。
男子的食指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是在直指着左边的那条路!
“羔儿上马,走右边!”
殊不知豫让清楚的记着,乐羊所摇晃的次数,所以一下子便确定了应当走的路线。
而就在此时,草丛中平地里响起了一声鸟鸣,这鸟叫声非常的惊慌待侧耳倾听了一会之后,皱眉看向了天空。
“等等!”
“大伯,有情况!”
“什么?”看他的表情,一脸的慌张,豫让不敢马虎,急忙询问发生了何事。
“大伯您看,那天上飞过的可是天鸟吗?”
乐羊不说缘故,先是指着天空中飞过的一两只大鸟问道。
“嗯?这有何干?”听了他的疑问豫让心中隐有不安,但却不敢说出想法,故作不知。
“这一路上,我就已经发现了不少它们的行迹,而且看样子足有有数十只之多,天鸟乃是食尸之qín_shòu,此次汇聚起来,恐怕……恐怕是有大量的人马在不远处牺牲!”
一边说着,他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徒然添了几点悲色。
“…无妨,不需要在意!一群吃腐肉的贼鸟罢了!”
听了他的话,豫让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低沉,他挥挥手装作毫不在意的说完之后,便翻身上了马。
虽然心里面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除了尸体,没有别的东西能够吸引天鸟。能够吸引如此多的天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