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老人家,别关门啊!”刘岩见老人说罢就要关门,便上前阻止起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要找人没有拜帖,还不让老奴关门,要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老者气得老脸通红正要转过身唤家人过来,幸好刘岩反应及时,他上前一阵好言赔礼,才稳住了这火爆脾气的老人。
“老人家,冒昧向你问问,这刘家到底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刘老爷出言不逊,冒犯当今圣上,已经被下旨满门抄斩了。”
他说着随手关上了府门。
“满门抄斩?”刘岩心中一惊,霎时愣在那里,家里的一切不是好好的吗?爹不是前几天才从济南府给自己捎信说家里一切都好吗?怎么会被满门抄斩呢?刘岩迷茫了,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更不知道那老者说得是真是假?
站在府门前的曹成见上前问话的刘岩愣在那里,忙走上前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岩儿。”
刘岩没有回应他,还是站在那里。
“岩儿,岩儿,岩儿.....曹成连唤三声。
刘岩这才耳旁一惊,恍然回过神来,他看着旁边的曹成吞吞吐吐地道,“爹他出事了。”
曹成听到此处,原本平静的脸色霎时一惊,“岩儿,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刘家被朝廷下令抄斩了。”
“怎么会?”曹成一听刘岩话一出口,先是一惊,随后脸色有些凝重,不过他看着旁边半开的府门,和那站在府门前的老者,感到这件事有些蹊跷。
“岩儿,先不要道听途说,你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我们弄清楚了在说。”
刘岩一脸迷茫和愁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命运是什么?
“岩儿,你在这里等等我,为师上前去问个清楚。”
刘岩有些忧郁的眼神望着曹成那皱纹满满的面孔,暗暗点头。
曹成走上前来再次扣动着门环,随后老者再次打开了府门。
“这位长者,请问刘府出了什么事?以前的王管家呢?”
那老者冷眼看了一眼曹成。
“王管家和他的刘大老爷都已经被砍头了,现在这里是凤州府张知府张老爷的别院,本管家就是张老爷的管家,昨日奉张老爷之命接管了这座宅子。”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仅仅一年时间,刘兄竟招如此大劫。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弄个清楚。
“刘大老爷到底犯了什么罪?”
“无可奉告,老朽只是一个跑腿的下人。其中缘由一概不知。”
曹成还要在问,那老者便匆忙关上了府门。
紧闭的朱漆大门夹杂着一阵寒风,让站在府门前的刘岩不寒而栗。
“师父......
曹成听到刘岩唤自己,他看了一眼关上的府门,走到刘岩面前。
“岩儿,这件事定有蹊跷,你爹一项为人谨慎,谦卑和煦,忠于朝廷。从来没有触犯朝廷律法,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冤枉你爹,才会遭如此大劫。”
刘岩听着曹成讲道,两行清泪已经夺眶而出。去年离别家门时,还是爹爹带着一家人欢送自己远赴济南跟着现在的师父学习兵法,武技。没想到仅仅一年时间自己便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刘岩站在那里泪眼模糊地望着举目无亲的府门竟是万般无奈。
“岩儿,走吧!我们去找客栈住下,这几日找城里的熟人打听清楚,再做打算。”
曹成安慰着刘岩,他轻轻拍着刘岩的肩膀。
两行清泪掉落,刘岩不舍地看了看朱漆色的府门,和那府门顶端两个刻着“刘府”大字的匾额,跟随在曹成身后一勒马缰翻身上马便消失在刘府门前。
离别了刘府,刘岩和曹成骑着马一路走过石板铺成的街巷小路,便踏上了凤河上那个被风雪覆盖的石磙桥。雪花在风中弥漫,潇潇地凤河水域冰封寒冻。凝冻的河岸上,南北相望的亭台楼阁,冰雕玉琢,与那天际浑然一体,犹如仙境一般。此时河船停滞,桥下静默无声。
纷纷的雪花中,刘岩和他的师父曹成走得并不是很急,他们骑在马上,目光暗淡,晶莹的雪花如鹅毛般落在肩上,背上,白茫茫间,把这人和马,天与地融合成了一体。
“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算了,何必这样畏畏缩缩。”
“胡说,大人特别吩咐,我们只负责跟着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举妄动,你这样打草惊蛇,坏了大人的事情,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说话的是两个男子,这两男子中,一个是秃头,稍瘦一些。另外一个是独眼龙,稍胖一点,满脸胡须。稍瘦些的秃头男子训斥着胖乎乎的独眼龙男子。
诺,那独眼龙男子挨了一顿训斥不在言语。他们两个人骑在马上,缓缓猥琐在刘岩和他的师父曹成身后。
“岩儿,过了桥,找一家客栈先住下。”
刘岩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听到师父曹成的话,他并没有作答,风雪在他的脸上散落着,晶莹的雪花如粒如豆般落在他的额头,鼻尖,然后顺着下颚,脸颊轻轻滑落。他迎着风雪,眉宇紧锁,凌厉的双目望着远方楼阁上的一团积雪。
“师父,我想去刘家祖坟看看。”
“此时?”
曹成听到刘岩突然说出的话,目光凝重。
“对。”
刘岩冷冷地应了一声。
曹成望着刘岩一脸的稚嫩,目光中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