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伏冷冷一笑,他早就觉得海岚和唐青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他也一直认为般若寺的方丈是他的,本就应该是他的,自己不当方丈了,位子就是徒儿云鸿的。怎么轮得到外人来当,海岚虽然是无量派的传人,可是那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
海岚并没有给般若寺做出什么贡献,凭什抢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呢?他越想越恨!手中不由得勒紧了缰绳。“驾!”马蹄带着尘土消失在了黄昏里。
肃州郊外。
一支军帐里,张垒带着两处箭伤跪倒在地,拱手说道:“禀告老将军,大事不好了,我们被人劫营了……”
侯彪大惊,听张垒把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他气的差点吐血,揪着张垒的衣领问道:“我们的人还剩下多少?”
“不知道啊!四万大军,已经各自逃散了,我是追着,哦不!我是保护少将军逃出来的。”张垒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
“那少将军身在何处?他怎么没有回来?”侯彪问道。
“少将军慌不择路,钻进了葫芦山西侧,三里处的一片枣林中,我为了引开追兵才一路狂奔至此的。”张垒几乎泣不成声,这仗打的真是太惨了。
侯彪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一脚把他给踢开:“你带上五百精兵,速速给我把望儿给我找回来,倘若找不回来,你提着头来见我!”
张垒也顾不得治疗自己的伤势了,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军帐,点了五百精兵朝壶卢山奔去了。
“哼!真是气煞我也!”侯彪用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震得上边的酒杯乱晃。
“将军,稍安勿躁。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站在一旁的道士说道。
这个道士是个中年男子,身穿青色道袍,头发和胡须十分的飘逸,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从气质上来说,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儒雅!有仙气!
听到道士的话,侯彪的怒火压了下来,正色道:“逸然道长,这件事你怎么看?”
“根据张校尉的讲述,先是玩美人计,接着又装神弄鬼,玩心理战术,然后马蜂打先锋,接着又偷兵器,山顶上伏兵射箭,山脚下河西军正面攻击,逃亡的半路上,又有鳄鱼和野猪伏击……”逸然道长倒吸了一口凉气,捋了一下胡须,说道:“这件事不简单啊,背后一定有幕后高手设计,虽然河西军打的突袭战,不过很显然,他们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你是说,这是太子为了防止我回京,故意派人阻拦吗?”侯彪问道。
逸然道长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所言也有道理,不过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和般若寺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