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青的意si,她又如何不明白呢!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既然这次比试是以拿花冠为主,又何必去以心xing来衡量呢?”
“世界上任何的事,都是目的大于方式。选拔最优秀的弟子,是目的,拿花冠只是方式。你如果停留在了方式上边,那么你的目光是短浅的。你师父希望的是,弟子们能健康的,正确的去提升自己的修为,如果违背了这一条,你就算拿一百个花冠,也是无用之功。而且,我猜测,你师父这次观看这次比试,她看的是你们的表现,对比试的cai度,并没有让她满意。”唐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站在那里,风吹着他的头发,而且气定神闲的。
“大猫!你给我死回来!”段小卿远远的吼了一嗓子。
“哎!来咯!”唐青立刻变成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朝段小卿跑去了。
望着唐青离去的背影,若寒久久没有说话,唐青今天的话,可以说是给她好好的上了一课,此时她也无需继续嘴硬了,只剩下了她自己,她也不得不反省自己了。
唐青觉得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因为快要到四月了,到时候王生应该要参加殿试了,他要想办法帮王生谋个差事。但是在离开之前,还是要看望了一下受伤的曦儿的。
在段小卿的要求下,也跟着唐青来到曦儿的房间nei,此时的曦儿刚刚醒来。看到唐青来看望她,她急忙要做起来,却被唐青给制止了。“你现在不用起来,本来我是不太方便来你房间的,不过在心里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所以也没有忌讳太多。”
“唐大哥何必如此ke气,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不需要太过讲究那些儒家的礼仪的。你能来看望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唐大哥你还没有给我介绍她呢?”曦儿盯着段小卿说道。
还没等唐青说话,段小卿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我叫段小卿,是他的妻子。”
只见曦儿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se,曦儿以为她是在考虑唐青身为般若寺方丈的身份,其实曦儿是考虑上次在船上见到的何小霜。
“他不久就会还俗的,到时候就会娶我,听说你见过我表jie何小霜?”段小卿说道。
“小霜jie是你的表jie?那你们两个?”曦儿有些惊讶。
“我们两个将来都会成为他的妻子的,嘻嘻……”段小卿笑道。
唐青此时觉得尴尬无比,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刚才听曦儿妹妹说,你不在乎那些儒家的礼仪,可是我记得在运河上和我玩过对联,想必你也是一个饱读圣贤之书的人。”
听到唐青如此说,她的脸se黯淡了下来,默不作声。段小卿和唐青对视一眼,不知道她怎么会有如此的转变。
“呜呜……”曦儿掩面哭了起来。
段小卿急忙安抚,瞪着唐青说道:“你说错话了吧?惹得曦儿妹妹伤心了起来。”
唐青挠了挠头,我夸她饱读经书,哪里说错了啊?
曦儿揉了揉眼睛,顿了顿,说道:“这不怪唐大哥,只是我想起了伤心事。其实我从小确实读过很多书,我的父亲大人,曾经是中书省主书,虽然只是个从七品,但是他却是一个有名的才子。我从小就是在父亲的熏陶下,读了很多书,可是,这些都是在八年前发生了改变。”
唐青和段小卿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倾听,因为他们知道,此时的曦儿诉说的可能是家道中落的经历了。
“当时我父亲去东临城游玩的时候,去拜访了一下他的好友,东临城的知县胡嵩,正巧赶上胡嵩为一个案子伤脑筋,于是把案卷给我父亲看了看。这也是我家道衰败的一个转折点。”曦儿说道。
她说的东临城,唐青是知道的,就在雍安城的东侧三十里chu,他还曾经去过那里,因为董环的的军队就驻扎在那里,就在河西军bao围京城的时候,齐王李勖曾经派密使给董环送过书信,唐青就是跟着那个密使去的东临城。
“哦?什么案件?”唐青问道。
“当时,东临城的一个老百姓张茂的狗咬伤了一只孔雀,而负责照顾孔雀的叶府的管家,把那个张茂告了。”曦儿说道。
“啊?动物打架,也有人报案?阿猫阿狗的案件也能对你家产生了影响吗?”段小卿说完后,也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急忙住口,听曦儿继续说。
“关键在于,那只孔雀是叶府的,而叶府的就是工部右侍郎叶冲府邸,他的孔雀是先皇赏赐给他的,而且上面还有金牌,牌子还刻着关于奖励方面的字。当时胡嵩正在为这件事发愁,他觉得,狗虽然咬伤了孔雀,可是狗的主人并不知qing啊,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去追究张茂啊,可是那边又是他惹不起的叶府,所以就请我父亲给他出主意,当我父亲看过状纸后,就笑了,送给了一首打油诗,胡嵩脸上的愁云才散掉。他用这句话批的这个案件,叶府的人看到后不知道如何应答,这次状告也就只好作罢了。”曦儿说道。
“哦?你父亲大人送的什么打油诗?”唐青很好奇。
“孔雀虽有金牌命,无奈狗儿不识丁,凤凰伤于哮天犬,怎可怪罪于人间。”曦儿说道。
唐青细细品味了这首诗,意si很明显,而且也很幽默,那只孔雀虽然是先皇赏赐的,金牌上也有字,只可惜狗目不识丁啊,它不识字,把孔雀比作凤凰,把狗比作哮天犬,动物打架,怎么能把人也给牵扯进去呢?
“可是那个叶狗官并没有善罢甘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