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企业也好,一个组织也好,最贵重的不是看得见的资产,而是看不见的软资产,看得见的资产用完就没有了,而看不见的软资产,可以源源不断的创造出看得见的资产。
我点头道:“不错!前一程子周雪晴就审出了一些道道,青帮不但在海外有大量的管道,人脉也非常的广,还有瑞士银行、花旗银行、丰银行裏存着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可能最值钱,但是我就是知道有这么回事,也是乾瞪眼,总不能押着殷老鬼满世界的游吧!”
朱在来道:“要是他想以此换命哩?林召重可是传了国家的命令,要我们把他们全部处决掉的!这事恐怕不好办吧?”
江媚微笑道:“所以这个老滑头一心要见你,而不去求林召重就存着这个心思,金银珠宝对于林召重来说,毫无吸引力,可是对于狼哥你就不同了!”
我弹了一下江媚的俏颊笑道:“说的太对了,国家算耳屎,老子要的就是钱,只要他肯乖乖作,替我起出东西来,留几条命都无所谓,反正行刑的是我们自己的兄,想枪毙谁,不想枪毙谁,还不是老子的一句吊话?”
朱云来道:“要是姓林的要求验尸哩?”
江媚笑道:“把人犯带到焚尸炉前面,枪毙一批丢进去一批,那时都变成灰了,他姓林的再神,也不能看着骨灰认出人来!”
朱在来笑道:“最毒妇人心哪!不过这办法好!”
我笑道:“云来,你着人去稳住三角眼,不到夜裏十点,不要放他出来,在来,我们去乌龟裏!”
林召重为了方便提问和处理,所有青帮分子都没有关进国家正规的牢房裏,而是押进了解放前,国军关押某某地下党的一处秘密花岗岩牢城裏。
这处牢城就在城南的乌龟裏,夹在一处花岗岩的山谷中,前后只有一个出口,进来容易出去难,各种牢室、刑具齐全,关个千儿八个人是促促有余,在乌龟地形的pì_yǎn处,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焚尸炉,不足一裏处就是雨花台乱葬岗,方便处理来不及焚化的尸体。
因这处牢城死的人太多,怨气过重,位置又是太偏,解放后,老姓也没人敢住,就荒废在了这裏。
飞狼谷的兄出身不是下放户,就是农民工,没有一个人会地位是高点的,普通老姓不敢去的地方,我们敢去的很,当初有兄发现这处极秘密的秽地之后,我觉得或许以后有点用,就叫兄在出口处,砌了一道砖墙,不让不相干的破落户再进来,直到一个多月前,林召重看中了这处,我才叫兄砸开了砖墙。
江媚到底是个女人,不敢去这种地方,我带着朱在来和几个亲信兄,来到阴森森的乌龟裏秽地,站在大门口,就感觉一股恶臭,直沖天际,我皱眉道:“殷老不死的关在哪个窟窿裏?”
乌龟裏的牢室,和其他地方不同,高只有一米五,宽九十公分,深半米,一个挨着一个,如蜂窝似的密密排列着,门眉上的青石上,雕刻着编号,牢室高度的三分之一,设在地下,上、下、左、右、后、前六面,五面半全是大青石墙壁,没有坐的,也站不起来,压抑的空间下,被关的人简直郁闷至死。
所有人犯,都象狗一样的套着生着重重铁锈的精钢项圈,项圈的另一头,锁在牢室门头的钢框上,解放前被带到这裏的犯人,根本就没有一个能活过半年的。
朱在来把我带到零零一号牢房,居高临下的站在铁栅前,低头对下喝道:“殷少奎!我们狼哥来了,你有什么话说?”
青帮奉阳堂掌堂殷少奎,立即从下面露出了白髮散乱的脑袋,有气没力的道:“有烟吗?来支抽抽!”
我蹲下来,看着这颗白髮苍苍的大头笑道:“殷老鬼!你巴巴的叫我来,就是要烟抽?”
殷少奎歎气道:“没有就算了!”
我从衣服口袋裏掏出大中华来,抽出一支放在他的嘴唇上,顺手点上了火,殷老鬼双手被钢铐反铐,是拿不起来东西的。
殷老鬼美美的吸了一大口,然后含着香烟道:“狼哥儿!你遣开兄,我有话说!”
朱在来暴吼道:“老不死的,有话就讲,有屁就放!不要耍花样!”
殷老鬼自嘲道:“小兄!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玩什么花样?就算我完全自由,也绝不是你们狼哥的对手,你紧张什么?”
我听他口气,必有交易要和我谈,于是挥挥手,让朱在来带兄远远的站了,然蹲下身来,微笑道:“说吧!条件满意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狗命!”
殷老鬼含着香烟猛吸,几口就把一支烟吸成个烟屁股,然后一口吐掉,压低声音道:“狼哥儿!这世上最赚钱的是什么生意?”
我笑道:“这个不用考我,老子明白的很,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就是造反打江山,尽卷一个大国所有的财产,从土地到女人,一样也不放过!”
殷老鬼一愣,旋即笑道:“好样的,想不到狼哥儿有这种气魄!那么其次哩?”
我笑道:“就是裏通外国,勾结政府,倒买倒卖,鱼肉姓,大做军火生意!”
殷老鬼歎气道:“狼哥儿真不是平凡人,这些话,在青帮最鼎盛时,也没有龙头大哥能说出来!”
我呵呵笑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青帮发展来发展去,就只是个黑帮,当年你们帮众数十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