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有劳云道友了。”弥真人微微一笑,道袍轻轻一抖,一枚约摸三寸大小的精致玄色玉壶壶面水纹荡漾,玄波涌动,灵光四溢,宝气隐隐。“此宝便是‘琢烟水尘壶’,道友暂且收好。”弥梵子说着起指一弹,一道灵光引入云沐阳脑海,随即‘琢烟水尘壶’微微一动,却是跳入他怀中。
云沐阳将‘琢烟水尘壶’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对着弥梵子施了一礼。
又过得半个时辰,云沐阳与时凤玮出了诠真殿,时凤玮便是兴奋大笑言道,“不想又要劳烦云贤弟,不过贤弟此次可是赚大发了,须知那法宝便是金丹真人有一件也是难得,贤弟现下不过凝元筑基三重境界便得了一桩,真真羡煞我也。恩师最是通晓神算,早言道贤弟乃是我命中贵人,不想我也是贤弟贵人。”
听着时凤玮说笑,云沐阳也是清朗一笑,这法宝‘琢烟水尘壶’乃是阵道一流,也是难得,不过于多数人而言此宝却是比不上一件杀伐灵器,得之无用,弃之可惜。盖因通晓阵法之人极少,不是人人都有这天赋或是传承。
不过待他听得弥真人精通神算,立时心中一动,暗想道,“此宝在我手中也能发挥出些许作用,不过这弥真人乃是元婴大能,会不会赠宝一举藏有深意?”此也不是他多想,而是洞水国中那一位尚惠盈真人谋划皆是一步紧接一步,先是施恩,再是晓理,其后再三示好,最后尚惠盈有难事,他还不得不开口,主动接下因果。
他思及此处,便笑道,“时道兄确实贵人。”说着他略微一顿,便道,“敢问时道兄,可是白龟仙城徐氏有何碍难,才请了真人相助?”
“咦?贤弟如何得知?”时凤玮瞪大双目,旋即却是释然,大笑道,“不瞒贤弟,乃是你我回返当日,徐氏命一长老亲至,不但带了那玉液凝元丹、璧还丹丹方,便是那炼制法门也一并送了来,还送来许多珍奇异宝。贤弟当日所言果真不差,此物若真是我派的,别人抢也抢不去。”他说着一拍云沐阳肩膀,朗声大笑起来。
云沐阳闻言微微一笑,徐氏乃是白龟仙城十大世家,当日所行之事,要么是自愿,要么是被迫。不过若说是自愿,可能却是最小,徐氏名门大族,传承也有千年,决然不会为了区区一枚元晶,自家打自家脸面。
如是想着,他又问道,“不知那徐氏长老现在何处?”
“这为兄却是不知,也只那日随着三师兄面见恩师见过那人一面。”时凤玮如实答来。
云沐阳闻言微微点首,看来徐氏果真不容于白龟仙城,看如今形势是要举族投靠洞真派。他想及此处,眉间动了一动,忽的他心头灵光闪过,暗道,“若是如此,那洞真派与白龟仙城不是全面交恶?如今洞真派尚未开派,在南域仍未立稳脚跟,便敢向南域白龟仙城发难,如此必定引发南与诸多门派不满、忌惮。若是真如此,却是殊为不智。”
弥梵子真人修行数百年,一路披荆斩棘,怎会犯下如此错误?他一时不敢多想,只觉得此事不是好事,只觉得其中必定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