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剑眉微微一动,也不理会,拿了令牌便带了钟思阳往甲等地炉去了。
只是他去未多久,便有一条青浪碧水似也的宝光轰然落在火炼院前,宝光一散,现出一道人,赫然正是离平武。那执伇道人立时快步跑来,口中恭敬道,“拜见离真人。”
“速拿一座甲等地火炉来。”离平武冷冷一声立时给此处地火炉添了三分寒意。
“这…”执役弟子触及他森寒目光,不由慌张,只觉冷汗涔涔,这位离真人最是冷面无情,然则现下三座甲等地火炉中之人俱不是他能得罪一时,也不知如何说话。
离平武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双眉一沉,忽的一声苍老戏谑之音在楼阁之中响起,“自家弟子吃了败仗,便拿老道门下出气,也是不要面皮了。休来为难老道,三座地火炉俱在里间,你若要用全凭自己本事,别来我这处耍威风。”
却见一个面若重枣、身形高大、道袍布满褶皱的老道面含不忿,虎步踏火烟而来,一把拉住那执事道人便往旁边一甩,喝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平白丢我脸面。”
“严师叔有礼。”离平武见得此人,不由眉头一寒,灵药宫中除却七峰峰主,也有许多修士虽是修成金丹,不过自问道途无望,便在门中各处隐居,如眼前这位严师叔便是痴迷炼器,做了炼火院掌院,平日只在炼火院修行,并不外出。
他听得此言虽是心中生火,然则这一位严掌院乃是与上一代掌门同辈,门中地位超然,不能得罪,否则便是送上一个忤逆把柄与公孙掌门,他心中清楚此处,片刻便恢复冷傲面容,稽首为礼,问道,“敢问师叔三座地火炉都是何人在用,师侄这一桩宝物急需地火炉洗炼,却是拖延不得。”
“嘿嘿。”严掌院嘴角一牵,看来离平武今日是铁定要拿下一座地火炉了,不过此事与他无干,干笑几声便道,“甲一、甲二乃是袁师姐与姜师叔、甲三乃是云沐阳那小辈,哼,你自家去问。”他不待说完,便一拂袖化一道火光闪去。
离平武面色一寒,这二人俱是门中长辈,尤其是那姜师叔,已是五百余岁,历经三代掌门,一身修为他也是望尘莫及,他稍一思量便往甲三地火炉飘去。他今日所炼宝物极为重要,若是拖得一日效用便要去了一成,故而绝对不会与一小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