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你要搞他,我可以帮你。”
文荣盯着他尚显稚嫩的小脸:“就你……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我信得着你?”
“荣少不信没关系,他信我就成。”
“你还挺自信。”文荣玩味地瞅他,任是不信。
“我有把握。”关俊将自己和宁奕来往都说了一遍,“他那种正气的性子命里带的,就好像我天生是卖的,看人是我吃饭的本事,我不会错。”
文荣乐了,好像得了什么开心的事:“这么看,你和那小差佬还长得挺像,怪不得邢砚溪当初找你来陪那野种。”他难得伸手揉了揉男孩还沾留他白精的脸。
关俊突然变了脸色,像骤起一股刺骨寒霜,刀尖儿般扎人,仿佛和宁奕丁点儿的相似都是在辱他:“谁要像他!”
“这么大脾气,他招你惹你了?你不是说他待你不错,下得去手么?”
“他抢了我的东西,还不许我要回来!”男孩露出小兽护食的戾气,柔情的眼眸都透着丝丝恨。
文荣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旧影,豁然大笑出声,原来这小东西心里记挂的也是那个人。他笑得上吨重的车都跟着一起晃动,裤裆里紫红的性器摇摇着又起势。
按着男孩的后脑勺,文荣喘着气道,来来,伺候好了,这事儿,老公替你办了。
第19章 (上)
喝完香槟,文荣问关俊要不要送他回家。
男孩想了想,送我回黑门吧,这个点,我还要上班。
黑门的长廊尽头,一点光,靡靡的音乐,许许多多张慵懒暧昧的面孔,接踵擦肩,争奇斗艳,像孔雀,像夜莺,漂亮的人魅色的光景,都在和吧台边长脚椅上坐着的男人碰撞时失了颜色,变成背景的灰白默片。
今天男人没有穿严谨的衬衣,取而代之一件深色高领衣,外搭格纹的小羊绒西装,黄栌色卡其裤和一双 高帮马靴,很休闲的打扮,暖冬的色调,温柔的像一个梦。
分不清梦里梦外,关俊被他眼里唯一能看到的颜色吸引着走过去。邢砚溪也在,艳丽的脸上少有的凝重,他们好像在争执些什么,音乐太大声,盖过了对白。
关俊直白的眼神,招来邢砚溪敏感地抬头,美艳的眼睛一寸寸扫向他。也是吧台边,隔着一个座的位置,关俊被个相熟的客人揽着腰拽到大腿上坐下:“回回来都说你不在,今晚总该陪我了吧?”
他几次三番点男孩的台,都被婉拒,今天喝高了几杯,胆子壮起来,直接上手。谁知,小美人非但没挣扎,反而动也不动,低着头,窝进他的肩膀,一副任君所为的乖巧听话。
邢砚溪转了一圈,又将眼神锁上老友:“他怀疑你就是文先生?”
熟客惊喜不已,把人抱定了,就表心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来这儿就是为了你。”关俊生怕错过邻座的任何一个字,也主动搂着他,奶猫似的蹭他肩窝,轻轻的:“我头好疼,别说话,抱我会儿好不好。”没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要求。
关泽脩说没说话,关俊没听见,倒是邢砚溪接着自己的话,轻蔑地笑了:“怎么可能?!入境处都有记录,只要查一查就知道不是你了。”
“不管怎么说。”关俊的眼皮一跳,是他,“我得先找到他。”
手机被人拿在手上摆弄,邢砚溪说:“你觉得文荣真向他下手了?也许只是受了打击,如果他把你想成文先生还有这种反应,你就高兴吧。”邢砚溪拿手指比了个心,“他对你有心思,你们俩,有戏。”
关泽脩没表现出多大高兴:“如果文荣也这么想,你觉得他会怎么做?”他反问邢砚溪。
不是一个乐观的提问,两人的对话当即就中断了。
少顷,是急脾气的邢砚溪先抓起手机:“别费劲猜了,想知道,直接打电话问文荣。”
r love的前奏响起,jfford舒扬的嗓音,有人抢在前头,拨通关泽脩的手机。
“是文荣……”邢砚溪看了他一眼,将手机递还给他。
关泽脩一秒都没有迟疑,接起来:“他在哪里?”
连寒暄都省了的开场,文荣发懵,还自顾自说:“挺热闹啊,在黑门玩呢?你可比我会享受。”
关泽脩没理他,又沉声问了一遍:“宁奕在哪里?”
这回文荣听清了,颇有点拿捏的味道,装腔作势:“你的心肝宝贝丢了,你来我问要人?”好像对方提了多滑稽的玩笑。
关泽脩懒得同他绕:“让宁奕听电话。”
“都说了人没了你找我也没用……”
“让他听电话。”关泽脩压着脾气重复,“不用等24小时,股份转让协议我已经签字了,就在我身上,我要和他说话。”
那头沉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关泽脩的可信度,对峙没有持续很久,文荣将信将疑地妥协:“别耍花样。”然后冲身边的人喊了句,带他过来。说完又觉不对,改吩咐道,好好请过来。
酒吧的音乐有点繁闹,邢砚溪冲远处的dj打了个手势,光线静下来,切了首柔和的曲子,几双耳朵竖起来,呼吸稠重像捣黏的糨糊,他们都在焦灼中,等待一个人。
电话那头有人来了,被推倒,贴上听筒,勒令他出声。
“宁奕……”只是一声搀在音乐中若不可闻的呼吸,关泽脩就确定是他。
对方似乎愣了,声音怔怔的:“关泽脩?”
男人立刻就笑了,冷漠的脸上一刻从寒冬开出料峭的花,说话声是含情的温柔,好像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