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打来电话说警察抓了个正着,那群孩子涉嫌磕药mài_yín,麻烦大了。严廷晔摇头道:“不,我要请律师,我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宋靖犹豫地:“他们大部分都不过十八岁。”
“不论多难,我坚持到底。”
“孩子名声要紧,之后还要上学。我希望你冷静一下再做决定。”
话筒里没有任何声音,宋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听说,鸣鸣是和他们一起的,你有没有问过鸣鸣,是不是一时冲动……”
出事以来一直保持冷静的男人忽然颤抖疯狂:“学长,如果今天是满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会冷静吗?”
电话咔嚓一声断了,整栋楼静得窒息。严廷晔有种被这种静淹死的感觉,只剩下无声的世界。
他有短暂的失聪,眼睛看不清脚下的路。摸着墙壁进房间,温柔地试探:“澄澄,爸爸给你拿糖了……”
没有任何回答,他心惊了一拍,慌不迭跑过去看,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
原来方澄已经睡着了。
当晚方澄牙疼得开了花。比起牙疼,任何痛苦都不值一提了。方澄感觉脑子里翻滚着嗜人的虫蚁,挥舞着大刀撕砍着他的神经。半边脑子都疼木了,空洞洞的,敲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