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漫步在小镇的青石路面上,吹醒了勤劳和朴实,几缕炊烟袅袅,于平淡中,拉开了全新的序幕。
“张叔!”
“呦,小晗呐。”老人搓了搓手,拿起炉边的铁夹,“难得你还记得张叔,怎么样,吃一副?”
“嗯,还要碗豆浆。”
“好勒。”老张麻利地把油条夹在烧饼里,冲里屋扯开嗓子喊道,“一碗豆浆。”
“来了,你个老不死的,轻点声不行么?”老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继而又被一位少女打断。
“奶奶您歇着吧,我来就行了。”
天蓝色的碎花幕布一掀,张芷芊走了出来,脆生生地喊道:“是谁的豆浆?”
“芊芊姐!”江晗招了招手,“这里。”
“呦,小晗呐!”张芷芊眼睛一亮,端着托盘快步走了过来,眨眨眼睛,“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女朋友呢?”
“噗。。。。。。咳咳咳。”
“哎哟,慢点慢点,你瞧瞧你。”
“姐。。。。。。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还用听么,全镇的人都知道了,说你小子找了个美得不像话的女朋友,啧啧啧啧,据说是天仙下凡呢。”张芷芊看他板着脸闭口不语,掩面笑道,“怎么了,吵架了?这个点吵架未免太勤快了,多半是昨晚就睡在一。。。。。。”
“噗!咳咳咳咳。”
“哎哟,被姐说中了吧,小晗,想不到你也是这么不老实啊。”
“没有,姐你误会了,我是。。。。。。”
“我懂,我懂,不用说了。”张芷芊摆摆手,一脸高深莫测,就差在下巴上粘把胡子,举杆“铁口神算”上街算命去了,“好了好了,时候到了,姐看店去了,你找爷爷聊吧。”说着,蹦跳到台前,把老张挤了出来。
“唉,小晗我和你说啊,你将来要是有了女儿,一定要把她看紧了。”老张把茶壶重重地一顿,满脸不爽地看着台前东张西望的孙女。
“芊芊姐她。。。。。。咋了?”
“咋了?哼,心思被勾走了,魂被人收了,两眼被泥糊住了,哼!”
“额。。。。。。芊芊姐她,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就那种人,我告诉你小晗,就。。。。。。”
只见老张唾沫星子横飞,把某思春少女的不良行径和冷落孤寡老人的罪行原原本本述说了一遍,再加上极不客观的评述,和几句地地道道的脏话。
“噗,哈哈哈。”在乡亲们面前,江晗总算是笑了出来。
“哼,就那种人,凭着一辆破车想就把芊芊骗走?做梦!”
“明明就是你舍不得宝贝孙女。”江晗暗笑道,抬起碗想遮掩一下。
“砰!”蓝口瓷碗跌在地面上,顿时化作飞溅的碎片。
“小晗?怎么了?”老张看他面色苍白的样子,慌忙问道。
“啊!”张芷芊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逃也似地向屋内跑来。
原来是一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闯进了摊子,为首刀疤大汉踢飞了油锅,滚烫的液体溅了一地,所幸的是没有伤到人。
“你们这群老家伙听好了,什么也不要多说,什么也不要问,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和我们走一趟,明白了么?”
屋内的人都是一片沉闷,似乎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
半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几位,是不是搞错。。。。。。”
他话还没完,健壮的身子就像随意拉抻的面团一样,被扔到半空。
“小李!”
“都给我站住!”大汉喝道,缓步走上前来,抓起那个中年男子的手腕。
“你。。。。。。”小李也是个庄稼汉,就算别的不说,对自己的气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此刻只感觉被一副铁夹牢牢箍住,动弹不得,不禁涨红了脸,豆大的汗珠不住滑落。
“我看是你小子搞不清楚状况吧,爷爷让你洗个热水脸,好不好?”刀疤大汉狞笑着,把小李的手往往四溢的热油中按去。。。。。。
“住手!”
“哦?”刀疤大汉挠了挠下巴,“你个老家伙皮痒痒了,也想洗脸么?”
老张放下不住颤抖的手,努力平定呼吸,抬起眼睛说道:“几位,我们跟你走就是了,请不要伤害这个人。”
“张叔,不行啊。”
“跟这帮人走是凶多吉少啊。”
“张叔。。。。。。”
“行了!”老张厉声喝道,背过身来朝众人使个眼色,“这里我说了算,跟他们走吧。”
眼见骚动渐渐平息下来,老张不禁叹了口气。在这间铺子里的只是些年纪颇大的老人,唯一的壮年小李刚刚被人一拳打飞了。对方即使来者不善,就算真动起手来,自己也只有吃亏的份,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年纪大了啊,别别人添乱就行。
刀疤大汉松开了手,用脚尖捅了捅小李:“那行,走吧。”
“等等。”
“怎么了?”
“还有人没来。”
“还有人?”
幕布一掀,张芷芊扶着一位老妇人走了出来。
“人齐了。”老张咽了口唾沫。
“哟有,你这老头还真懂规矩,以前也是当汉奸的料吧。”刀疤脸揶揄道,他背后的大汉们一听,顿时东倒西歪地笑作一团。
“走吧!”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无数身份不明的大汉,或是面容狰狞,或是手持奇形怪状的兵器,毫无顾忌地冲进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