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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内,房门紧闭着,我把顾嬷嬷支开之后,便毫无顾忌地揭了盖头,在清浅的伺候下撤了凤冠,感觉全身都舒爽了。
我坐在喜床上,一面喝着新进的碧螺春,一面听着清浅说安庆那边的事。
“分明已经签好合作条约了,我们的人去要通关文书的时候,那墨玉公子却临场反悔,说要把瑞国的茶叶经营权给另一家商户,然后又涎皮涎脸说从未与金玉阁商定过什么合作,奴婢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清浅说这话的时候,平素瓷白的小脸涨的通红,似乎是真的被气的狠了。
“奴婢敢说,论品质,价钱,供量,商国境内,除了天水山庄,再没有哪一家的茶叶可以胜过我们,那墨玉公子也不知是如何想的。”
“若只是这样还好,索性便放弃墨玉这条线,但我们的货已经到了瑞国国界,却被扣押下来了,墨玉那泼赖要的又多,几十万斤茶叶,三十万两白银顷刻间没了。”
清浅说着,忽而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她神色愧疚,面颊微红,红唇嗡动欲言又止,我猜测除了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