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的?错过了以后有的是你后悔的,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在干嘛,立刻给我赶过来!”
云冉的眼神很坚定:“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但是我不忍心放下她不管。”
——
吃完饭吃药,云冉帮她把桌子擦干净,时间不早,她拿上包准备走了,方艾一惊站起来:“你无耻!”
云冉被骂得莫名其妙:“我哪里无耻了?”
方艾不想她这么快就走,绞尽脑汁找理由:“我帮你挡了一刀,结果你这几天都不来看我,你难道不无耻吗?”
她又联想起这些天过的孤苦日子,有点心酸:“伤在后背,我每次换药的时候都要回头对着镜子,特别费劲,都没人帮我。”
闻言云冉放下包:“把药给我,我来帮你涂。”
“这还差不多,你等着,我先去简单洗个澡。”方艾屁颠颠地去浴室给自己擦澡了,云冉就坐在客厅等,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她去敲浴室门:“你是掉在里面了吗?”
“好了好了!”
等方艾磨蹭出来再涂好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方艾虚伪地惊叹:“天呐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回去不安全,要不然你今晚在我家过一夜吧,没事,我不嫌弃。”
云冉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嘴上却没有拒绝。
方艾的卧室连着阳台,夜晚清凉的微风吹在身上很舒服,方艾去找了床被子给云冉,云冉指着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张全家福,那个时候方艾的父母还没去世,而方艾也才十五岁,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那是‘我爱你们’的意思,我爸写的。那个时候小红帽人种还未独立成国,大灰狼人种和小红帽人种结合是受人歧视的,我爸就捣鼓了一套他和我妈才懂的字符来代替汉语,来表达爱意,别人都看不懂,当然除了我,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写了个小册子教我。”
云冉眸光微动,声音低下去:“真浪漫,我父母当年就没那么好运了。”
方艾怕勾起她的伤心往事,打哈哈道:“能相爱就是幸运,不说了,赶紧睡吧,我好困。”
她关了灯侧躺,忘记自己胳膊上还有烟头烫的伤,倒吸一口凉气。
在黑暗里云冉看不太清她的表情:“怎么了?”
方艾把睡衣撩上去,给云冉看胳膊上的伤,顺势谋福利:“痛,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云冉垂下眼没动,方艾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正要往回缩就感觉到伤口被柔软的嘴唇贴住了。
方艾一下子坐起来,小鹿乱撞,她刻意放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有种满怀期待的小心翼翼:“云冉,你说你不喜欢我其实是假的吧,你对我还是有一点点好感的。”
她并非毫无希望。
云冉没说话,翻过身背对着方艾,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身后的人等不到回答躺下了,云冉闭上眼,却没有睡意。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植物,需要花时间和精力浇灌,看起来赏心悦目,实际却不堪一击,根扎得有多深,分开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
晚上云冉没睡好,一会儿梦见战乱中父母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脸,一会儿又梦见妹妹被人从急诊室推出来,医生摘下口罩,语调平静而冷漠:“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他就是杀死我妹妹的凶手!”
“由于被告患有精神疾病,所以我宣布,本次诉讼不成立。”
那个男人在笑,他害死了我妹妹,却可以逍遥法外。
云冉的眉头紧皱,枕边湿了一大块。
第二天方艾先醒来,发现云冉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她把人叫醒,精力旺盛的俊宝摇着尾巴跟在主人后面,下楼后在客厅欢快地跑来跑去。方艾睡了一觉,烧已经退了,在家休息这么久,也该去公司了。
两人坐方艾的车去上班,到了公司楼下,方艾去停车场停车,云冉在外面等。
方艾出来正好看到孙雷面色不善地对云冉说了句话,然后他们上楼,进一间休息室关上门,孙雷怒容满面。
昨晚孙雷给云冉打了十几个电话,云冉只接过一次,后来孙雷放弃了,给云冉发短信,让她明天去公司。
人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云冉面不改色地听着孙雷数落她。她这次爽约,道歉肯定少不了,公司也要惩治她以杀鸡儆猴,要是公司里的艺人一个个都不服管,那还得了。
“那个设计师是业内闻名的,多少人想找他合作他都不一定理,偏偏欣赏你,主动抛出橄榄枝你竟然还不接!太不识相了!”
孙雷只要一想到与这么好的机会失之交臂,心就痛得无法呼吸:“云冉,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打开,孙雷看清来人后气势锐减:“方总。”
方艾像是没有听到,快步走到云冉跟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冉面色平静:“有什么好说的,我自愿的,不后悔。”
方艾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满腔酸涩的感动不知从何说起,似乎说什么都形容不了云冉的好。
第23章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设计师是外地人,在这座城市过一夜后第二天中午就离开。孙雷带着礼物,和云冉去设计师住的酒店赔礼道歉。
孙雷也是命苦,自家艺人爽约他也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