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每说一小段就停顿一下,似乎很是难以启齿却又无可奈何,略显低沉的嗓音乍听起来像是幼兽无助的低鸣,令人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
挂断电话,方艾疯了般加速连闯两个红灯,到达派出所的时候里面挤满了人,离老远都能听到一位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见神色漠然的云冉。
“赔钱!必须得赔钱!你自己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我儿子被你打得遍体鳞伤!脑袋说不定都被你砸破了!”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妇人抓着男人的胳膊,男人流着口水不安份地乱动,浑身上下除了左侧脑袋沾满砖头灰疑似被砸了以外,其它地方都完好无损。
妇女十指涂抹着颜色鲜艳的指甲油,浓妆艳抹,干瘪的身材外套着时尚的格子长裙,而她口中心疼得不得了的儿子则穿着一身破烂的旧衣服。
云冉掀起眼皮,自上而下冷冷地俯视她:“你儿子的头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