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母亲直白的询问她什么时候交男友。而父亲,就算他不说,她也能感觉的到他的期盼。这时她才明白当初沈华的感受。和她不同,阿华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却只想到了逃避。年少时她就意识到,只有远离家人的时候,他们的形象才能模糊成温情的样子。实际上,她厌恶母亲自个心烦时对她无穷的说教,不屑于父亲这么久以后才想起的弥补,不满弟弟时不时表现的懦弱与退却。她还是爱家人的,但只限定在某一范围内。
她正想的入迷,手机响了,不是客户,也不是某个难缠的女人,是关思度。前段时间她去看她时,意外得知她正在接受轻缓的增强体质的训练。她还不想死,即便内部器官正在慢慢衰弱。有时怀卓也提她惋惜。
“听说你当大老板了?”关思度说,她的声音不算疲惫,至少还能表现挪揄之味。怀卓含糊的嗯了声,她并不奇怪她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纸始终包不住火。两人寒暄了一会,直到怀卓听到对面传来护士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还好,”关思度说,“就是太累了。”
怀卓听到她类似欢悦又像撒娇的语气内心一酸,心生愧疚。她问自己,有多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