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翠虽然不知道为何宋元承会忌惮外面这些人,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不去过问其他。
宋元承轻轻将娇妻拥入怀中,心里五味杂陈,这带着身子还得跟着自己受苦受累,如果不顺了他们的意,身后的家族怎么办?不是每个家人都能有他和父亲这般本事。
才过午时,宋元承三人就跟着付渠义离开了老卜底。而宋元承家就成了村里的禁区,由李启洪负责看管,但不得进家门一步。
虽然有马匹代步,可已经怀孕七月的蔡小翠还是经不住颠簸,时常停下来。到了岩脚后,才与付渠义的机械部队汇合。
有了军车代步,虽然马道不算平整,可也没有了马匹那般颠簸。一路上,宋元承夫妇和高枢尹从未分开,但高枢尹自始至终没有发过一言。
车辆到了六枝已经入夜,几人跟着付渠义到了六十六处,住进一间三层的土砖房二层。
这样现代化的建筑几人倒是第一次住,都觉得新鲜有趣。一番观摩后高枢尹就坐到窗前,从腰间拿出那个奇异的木盒,口中念念有词,几个呼吸间丝丝黑气就从中溢出。
宋元承则默契的搬了张凳子坐到门前,算是给高枢尹作一次门卫。他知道高枢尹此时定是在召唤他的蛊虫,那些大蛇,火甲蚁,还有银火蝠。
当然,宋元承不会认为这些就是高枢尹的全部,不过队友越强,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半个小时后,楼下忽然刮起一阵横风,吹得哨兵东倒西歪,几个呼吸后,窗台上一片黑压压的蚂蚁爬了进来。
看似渺小的蚂蚁此时移动的速度却是非常之快。从脚下开始,如同叠罗汉一般迅速钻进高枢尹的裤管和衣服中,不一会整个人似乎大了一圈。
宋元承摇摇头,也只有高枢尹自己敢将这么多凶悍的火甲蚁贴身放置。
见高枢尹收功,宋元承也回到屋内,蔡小翠似乎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奇异的场景,从头到尾她都自己默默坐在边上,拉着自己手中的布鞋底。
“你们休息吧,我找他们另外安排个房间。”
高枢尹起身后就说道。宋元承点点头,他自己也不想和这一身蚂蚁的人住一个屋,何况还有蔡小翠在。
夜深,楼上的油灯已经熄了不少时间,天空的中本还明亮的月亮此时也躲进来云层。
“二撇子,你觉不觉得今晚好安静,连只蛐蛐叫声都没有,好像全死了一般。”
院前的守卫冲着站在对面的同班说。
“虎子哥,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小。”被称做虎子哥的男子嘿嘿一阵阴笑,说道:
“瞧你那怂样,以后还打不打战了?还要不要跟土老八干战了?你还想升官发财,讨漂亮媳妇,我看你啊,看看猪屁股得了,拿着,我去嘘嘘一个。”
二撇子还没有明白虎子哥为什么训自己,对方手中的步枪和电筒已经在自己手中。
房间之中,宋元承侧抱着爱妻躺在床上,二人已经进入梦乡。
忽然,宋元承双眼突然打开,手腕发力,一个鱼跃而起,整个动作迅速快捷,但却奇异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一点眉心,眼中一片清明。
墙角处,一个长相及其猥琐的老头流着口水,看着躺在床上的蔡小翠。
“区区一缕残魂,也敢打阳人主义,不想投胎了吗?”
说着手中指印顿起,一张纸符飞出。
“禁”。
随即手印拍了出去,纸符亮起一道火光,火灭灰落,瞬息之间。一印之后,猥琐的阴魂突然抱头嚎叫,疼苦万分。
离六十六处不远的那姑坝的一间民房中,门吉先生和庸启子坐在其中,只见庸启子摆弄着一个草人,不断的往上面摸黑色的墨汁。
片刻一个黑色的草人就已经呈现,一道纸符贴在草人的命门处。然后讲草人直立插入一个装有玉米的升子(量,十升是一斗)中,燃上三柱香,在焚起几页冥纸,随即又点燃另一道纸符。念道:
“阴司法灵,地鬼无道,灵香寻人,七钱开道,魂符引路,阴人草身,起!”
一语成令,符尽时桌上的马灯火焰左右摇摆起来,两个呼吸后恢复了平静。
诡异的是插在升子中的草人开始扭动起来,贴在头上的纸符抖动不已。与此同时,在庸启子眼中,印入一张不算大的双人床,一男一女睡在上面,男子从后方环抱着女子,二人身体紧贴着,似乎早已睡去。
“找到了,他们就在六十六处。”
听见庸启子这么一说门吉先生脸上露淡淡的笑容,说道:
“庸老可是现在就将我们的想法告诉他?”庸启子点点头说道:
“好,我在催动一次那阴魂就可以了。”
“喔,不!”
庸启子正打算再次施法,脑海中突然一阵刺痛,升子中的草人剧烈的颤抖起来,如此才失声叫了出来。门吉先生诧异的道:
“怎么了庸老”
“那小子对阴灵施了禁锢之术,没想到这小子修为这等高深,对阴间之物如此敏感,才进去就被察觉到。”
说着庸启子又燃起一道纸符,本以为解决问题的他突然又登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
“我的天,三清之力,这样简单的禁锢术都有三清神力,不得了,这人无论如何都要是我们的人,否则后患无穷。”
说着赶紧掏出一个奇异的方型铃铛,在草人上方开始摇晃起来。
“元承小友,息怒,老夫无意偷看,是想借这阴力入梦,和小友攀谈一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