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永芬,蒋永芬,蔡小翠。”
人还未到,就听见来人开始呼喊起这屋主的名字。蒋永芬从屋内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看着宋元承和小翠。
“你们去睡吧,他们是来找我的,李家又出事了。”说话间宋元承站起身来,将两人轻拉进屋并把门关了起来。
片刻,一高一矮两人出现在竹栏前面,举着火把,探头探脑的喊道:
“宋先生在里面吗?我家老爷有急事请宋先生。”
待二人喊了几遍后,宋元承才开门出来,打量了下来人,说道:
“哟,这不是早晨见过李叔家的二位小哥吗,找我有何事?”
“哎呀,宋先生,总算找到您了,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趟,有要紧事,还请快跟我们走吧。”
宋元承故作惊恐的样子,快步上前说道:“急事,难道李叔有什么不妥吗?”
“那倒不是,是小少爷出事了,先生快随我们来吧,晚了恐怕就……”宋元承拉开竹栏,来到二人面前。
“好,好,那就走吧,别耽误了。”几人脚力都不错,很快来到李家大宅,李家院里院外已是灯火通明,男男女女全都聚集在正房堂屋里。
“老爷,老爷,宋先生来了。”
几人刚进朝门,矮个男子就飞跑着进去报信。进了大院,院内用来摆七星阵的花坛还在,大门里正走出一群人,领头的正是李启洪。
见宋元承到来,便大声说道:“贤侄啊,快看看我孙儿吧,救得他,我李家定厚报。”
宋元承上前拉住李启洪的手,说道:“李叔哪里话,一家人何必说这些客气话,我先看看人再说吧。”
“好好好,里面请。”
宋元承进了堂屋,见中间摆了两张木床,上面分别是李木和张胖子。
“这什么怎么回事?这张大师也病了?”见宋元承发问,李启洪赶紧接道:
“入夜后,大家都已经睡下,木儿房里传来小梅小英的叫声,我们赶紧过去,人就已经这样了,张大师说是中邪,替其驱邪,结果自己也变成这样了。”
李木中邪是意料之中,可这张胖子虽不是什么大师,可也懂点门道,怎么就遭了那东西的道了呢。
“最先发现李木少爷的是谁?”听闻宋元承发问,人群中走出两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是我们。”
宋元承看到二人惊恐的样子,看来是吓得不轻。
“少爷事发前做了什么?你们又在做什么?”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说吧,我保证老爷不会怪罪你们,只有了解前因后果才好救少爷。”见李启洪点头,其中一个女孩才羞涩开口道:
“之前一直都好好,事发前少爷正压在我身上,估计到了关键时刻,少爷突然就不动了,全身发乌,就连他排出的体液也是黑色的,见少爷不醒人事,我们就被吓得大叫起来,后来大家就都来了。”
宋元承挥手示意二人退下,来到李木床前,看了一眼后说道:
“女眷全部出去,把这胖子也抬出去,在大门前烧纸钱六堆,门内一堆,不要让火息咯。”
听到宋元承发话,李启洪开始安排人手,女眷全部出了堂屋。宋元承见一切就绪,一把扯掉盖住李木的被子,此时的李木还保持着昏倒前的模样,痛苦且赤,裸着身子,全身已经乌黑,犹如挖煤人一般。
见到如此景象,宋元承皱起眉头,这东西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从八卦袋中取出十几张画有烈阳的符咒,把大门,窗户,床头均贴上。
取了十碗清水放在李木床下,又点燃两张纸符,烧尽后放到另外的两碗清水中。
“去拿一个大些的木桶,打几盆热水在桶中,将这碗符水倒进去,然后刮去少爷头部以下的毛发,用桶里的水替其擦洗,直到乌色褪去,另一碗给少爷口服,现在就做。”
李启洪连连点头,赶紧吩咐人去打水。
“这里没事了,带我去李木的房间看看。”
见宋元承要去转移阵地,李启洪赶紧带路,很快,几人就来到李木的房间,地上一片狼藉,许多女人贴身衣物随意扔在地上,床上还有几张露骨的春宫字画。
可见这李木平日是如何的荒淫,但这些宋元承并不在意,一个有权有钱有势的地主家少爷,夜里有几个丫头侍寝也是正常的。
伸手在八卦袋中取出罗盘,口中咒语顿起。指针朝西南方指去,跳动得厉害。宋元承顺着指针看去,那是李木的外裤,扔在窗下的地上。
提起裤子,一根嵌有拇指大小玉石的腰带从裤子里掉出。
“就是它了。”
宋元承捡起腰带,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来到堂屋,门内的纸钱火堆正燃的旺,随手就将腰带扔进了火堆。
片刻,一股恶臭传来,只见屋内油灯,烛光左右摇摆,似乎随时会熄灭的样子。贴在屋内的纸符无风自动,其他人并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有人放了个臭屁。
但宋元承知道那东西正在垂死挣扎,本以为只是百来年的阴煞之物,竟然有些许灵智,看来这东西最少也有三百年以上了。
十几分钟后,臭味已经散去,屋内的灯光也回复正常,至此,宋元承才点了点头,微笑道:
“好了,解决了。”
听到这话,李启洪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孙儿,赶紧上前看个究竟。只见李木此时面部已经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