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老汉走远,朱标心中大急,跪到了雪中,道:“朱标也知道追寻长生之道并非明君所为,但朱标乃父皇所生,父皇有命,朱标作为儿子一定要为他达成心愿。”说着便在雪地里磕起头来,那些随从人员看到也是急了,也跟着太子跪到雪地上磕起头来。
那老汉又回来这里将朱标扶起来,道:“太子殿下快快请起,你乃天子嫡传血脉,身具龙气,老汉可受不起太子殿下一拜,奈何长生不老只是上古传闻,老汉并不相信,而且老汉乃属方外人士,不能干涉俗世中的是是非非。”见到朱标要继续跪拜,老汉急忙扶起朱标,脸上露出踌躇之色,好一会儿才说道:“老汉多次听闻当今太子仁孝感婴孩,今日一见果真比传闻中更加仁孝,也罢,当今天象变化,寿昌印即将现世,想来奇门中人也会有人参与进来,老汉就随太子殿下下山去吧,虽然长生无路,但有老汉在殿下身边,定可保得殿下登基为帝,将来有这样一个温雅仁孝的帝王,想来老汉此举也算为天下百姓积了一个功德。”
朱标听到大喜,又向李子药行了一礼,道:“朱标不敢劳烦先生追随左右,还请先生跟随朱标面见父皇,即使长生无望,也可助我父皇长命百岁。”
李子药听到朱标的话先是一愣,接着道:“太子殿下,恕老夫直言,老汉观你面相,若无人相助,不但登基无望,怕是寿命也不能长久,老汉虽不能给你长生之法,但助你躲过劫难,当一个明君还是可以的,你为何一意让我老汉去陛下那里?”
朱标脸上浮出一丝坚定之色,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次朱标乃奉父皇之命来寻访奇人,遇见先生是父皇之福,朱标不敢也不能让先生追随。而且生死有命,朱标以后还有机会再寻得高人,即便找不到像先生这样的高人,那也是朱标天命,朱标不敢强求。”
李子药听到朱标的话脸上浮现出一丝钦佩之色,道:“太子殿下虽不求仙问道,对事心态却能如此洒脱,老汉佩服之极。也罢,老汉随你进见陛下,老汉本是一个郎中,自可保得陛下龙体安康。”接着望了望天和漫山的积雪,道:“不过我们也该马上下山了,过了中午,只怕大雪还会下起来,到时候大雪封山,老汉最多也只能保太子殿下一人平安。”
朱标听到李子药的话,急忙招呼众人向山下赶去。此行目的达到,一行人心中也很高兴,奈何天气太冷,大雪又深,一行人好不容易在中午才赶到山下。刚下山,大雪便如同鹅毛一样从天上飘落下来,向后望去,他们走过的脚印便很快便被大雪覆盖,入眼的只剩下一片洁白,朱标的随从看到眼前的一幕打从心底里服了这个李子药,一路上对他都特别恭敬。
朱棣手下谋士杨文广曾多次向他说起过奇门中人的行事习惯,他知道也只有到一些名山大川才有可能找到奇人,所以朱棣一行人遍访名山大川,但是几个月下来,却一无所获,心中很是烦闷。这一日来到杭州,听说杭州径山寺风景优美,是江南四大禅院之首,便想放松心情去游玩一番,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奇人。
一路上蜿蜒辗转,别有一番风味,走到寺门,便看到一块大石碑上写着“径山兴圣万寿禅寺”八个大字。寺中主持早已得到消息燕王驾到,带着寺中的众高增迎了出来,一番客气寒暄之后,将朱棣迎进禅院奉上香茶,径山寺的径山茶宴由来已久,以茶论道,倒是让朱棣的心情好了很多,但席间有一体态臃肿,长相丑陋,面带一双三角眼的中年僧人不停地打量着朱棣,虽然那人目光柔和,但也让朱棣因此雅兴大减,呆了一会儿便甩袖离开了禅室。
却不想朱棣刚走,那中年曾人便跟随了出来,正当朱棣想要命手下将这中年曾人赶走时,那中年僧人却向朱棣行了一礼道:“若殿下不喜贫僧,贫僧自行退开便是,但贫僧若能为殿下所用,定能为殿下奉上一顶大大的白帽子。”朱棣的手下听到白帽子急忙将这僧人赶走。朱棣在那儿听到这中年僧人的话,顿时心中有些恼怒,后来转念一想,这僧人既然知道他是王爷还敢如此说话,定然有其他用意,仔细一想,自己身为燕王,“王”字上面戴个白帽子不就是“皇”字吗。想到这个急忙让手下找到那僧人自己上门拜访。
等进入这禅房后,朱棣禀退左右,让他们在外面守卫,这才向那中年僧人施礼道:“禅师有礼了,孤王不识高人,冒犯了禅师,不知禅师法号,如何送我这顶白帽子?”
那中年僧人听到后连忙向朱棣行了一礼道:“贫僧法名道衍,俗名姚广孝,曾先随灵应宫学习道法术数,兵法之道,后又随愚庵大师学习佛法。贫僧观王爷气宇轩昂,却是好一副帝王之相!”
朱棣听到后心里十分高兴,但脸露苦笑道:“奈何父皇早立太子,而且太子深得众兄弟拥戴,又仁孝之心广传天下,民心向他,我没有办法啊!”
道衍笑了笑道:“贫僧知天道所向,殿下有帝王之相,不用去管民心,以后也能成为一个太平天子,而且贫僧有一好友,相师袁珙,若得我二人相助,殿下何愁大事不成?”
朱棣与道衍二人便在道衍的禅房内谈论起来,后来朱棣又让手下将袁珙请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