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站定身子,四下里看了看,走到裴展鹏牢门前。只见那浑身**的怪人二话不说,放下烈焰禅杖,伸开双掌,夹住裴展鹏牢门上的铜锁,暗自运功,顿时脸上、身上通体红色,就连那昏暗的牢房内也被映射的泛起红晕,只眨眼功夫,那铜锁便熔成一堆烂铜。
裴展鹏顿时心想,此人居然能够催动内力改变周围的温度环境,而且瞬间竟将铜锁融化,这运用内家功夫的法门,想必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其强劲的内力在当今武林已属罕见,不由一阵惊叹。
那人见铜锁已掉,打开牢门,正欲伸手抓住裴展鹏,忽见从牢门外闪电般迎面飞来几枚暗器,便赶忙俯身捡起烈焰禅杖左右挡驾,将暗器一一打落。裴展鹏定睛一看原来是蝎尾镖,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那天蝎十三鹰已将那天牢门口团团围住。
那天蝎十三鹰中为首之人开口叫骂道:“何方反贼,竟敢来此劫狱?”
那浑身**的怪人见此情景,却并未答话,操起烈焰禅杖,便向那为首之人劈来。那为首之人见这一禅杖来势凶猛,却也不敢小觑,急忙侧身闪避,不紧不慢恰好躲过了禅杖的劲道,正暗自得意,忽觉胸口一阵灼痛,俯身一瞧,胸前却留下一道火痕。原来那烈焰禅杖本是将炽热的岩浆注入玄天铁中,使用外力瞬间冷却后打磨而成,而此人手执烈焰禅杖,催动内力,通过手掌引发禅杖内岩浆的内热,瞬间将周围温度提高数倍。那十三鹰为首之人本已躲过禅杖,但周围炽热的气流,却烤焦了他胸前的衣物,不由心里一阵惊讶,赶忙做一手势,教众天蝎教徒帮忙。
那浑身**的怪人却也并无惧色,抡起禅杖奋力迎战。而此时同那怪人一同前来的蒙面人,却一动不动,站在牢门外冷眼旁观。裴展鹏细细观看此人眼神、站姿和身态,总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再看那浑身**之人,虽然武功造诣已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但以一抵十三,终究寡不敌众,渐渐败下阵来。那蒙面人见对方虽然人多,但每个人进攻有序,秩序不乱,相互配合,很少露出破绽,如此下去,自己随行的伙伴必然落败,便也架开双掌上前帮忙。
那为首之人见此人欲上前帮手,便空手向其投出一枚蝎尾镖。那蒙面人见状,却并不急慌,顺势抬手一抓便已将那蝎尾镖接住,暗暗运劲,只听到一阵噼啪破碎的声音,那蝎尾镖便已化作粉末。
众人顿时惊叹不已,少林本来有一种至刚的外家功夫叫大力金刚指,练到至高境界劈砖碎石乃是等闲之事,但那砖石虽然坚硬,却毫无韧性可言,只要力度合适,便可碎之,然而那蝎尾镖却是精钢所制,外表坚不可摧,内性却柔韧有余,而此人居然瞬间将其碎成粉末,必然是催动内力所致,想必此人的内力还要在那浑身**的怪人之上。
本来为首之人向那蒙面人投发暗器,是想阻止其前来帮手,顺带给其一个下马威,不想却给对方展现了一次高深莫测的内力,引得众天蝎教徒一阵心慌,乱了阵脚。
裴展鹏正自看的出神,忽听王允在一旁问道:“你可认识这两个蒙面之人?”
裴展鹏摇摇头,道:“不好说,这两人武艺平平,但内力却高深莫测,裴某从没见过,也不知道究竟是敌是友。”
王允看看那两人,向裴展鹏道:“先不管这些,贤侄你可听好,这两人既然为你前来劫狱,那你就还有逃离天牢的机会,如果你能活着离开此地的话,就去老夫府中后花园假山密室内将那半封书函取出,妥善保管,密室的机关就在假山顶端的岩石上,切记,此事关乎整个武林的安危。”
裴展鹏忙道:“前辈为什么不同裴某一同逃离此处呢?”
王允摇摇头,道:“老夫已经全身残废,生活都难以自理,本来就打算自尽,脱离苦海,但不想那半封书函同老夫长埋地下,如今心愿已了,在无牵挂。”
裴展鹏道:“前辈何须如此,蝼蚁尚且贪生,况且令公子若知道前辈尚在人间,定然欣喜不已。”
王允道:“此事切莫让伯当知道,老夫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如今这般模样,如果你能见到他的话,叫他千万不要替老夫报仇。”
“可是......”裴展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王允打断道:“贤侄切莫再耽误时间,依老夫看来,这两人虽是前来劫狱,但却也并非善类,一定对你另有所图,你何不趁着双方打斗之际,逃离天牢,切记老夫刚才对你所说的话,切记!”说完,便捡起地上的一枚蝎尾镖,用力插入喉咙,痛吟了一声后,倒入血泊之中。
裴展鹏顿觉一阵惋惜,深深鞠了一躬,便趁机向牢门之外逃去。那浑身**的怪人见裴展鹏想要逃离天牢,急忙抽身扬起烈焰禅杖,向裴展鹏身后袭来。裴展鹏刚才亲眼见到这烈焰禅杖的威力,丝毫不敢大意,急忙一个侧翻闪避。只见那烈焰禅杖一杖滑落下来,略过牢门处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瞬间化为乌有。
那浑身**的怪人见这一杖落空,急忙转身冲着裴展鹏横里又连续削了三杖,裴展鹏顾及这禅杖的威力,不敢近身搏斗,面对此人挥动禅杖横扫竖挑,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左右闪避。
正慌乱间,忽见那禅杖从天而降,向裴展鹏劈来。裴展鹏往后一退,不想被脚上的脚镣一绊,几乎跌倒,忽然脑海中灵机一动,顺势张开双脚,一个后空翻,用脚上镣铐去挡驾那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