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打紧,眼睛顿时定在了那人身上,无法移开。
那人对着他露出浅浅的微笑,勾魂摄魄的美貌在光亮前一览无遗。
他倒抽口冷气,呆怔住了。
青河边上柔柔的光线照着白衣少女,在她犹如j灵般j致绝美的脸上时暗时明,像镀了层灵光,在她周围洒下了无比魅惑的妖娆,仿佛神坻的降临。
好俊的人物!比他雪风楼里的任何一个公子都更加美艳。
她到底是什么人?
青河边上的喧哗声在一瞬间骤然静止.......
不仅是他,所有人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停止呼吸,傻傻的盯着她看。
“我说小姬啊,你这张祸水脸真会给我找麻烦。”皇深若微偏着脸,咬着姬千年的耳朵无奈地叹息。
“是你拉我来的。”姬千年薄唇一撇,绽放无辜的笑。
所以说,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皇深若沮丧的感叹。
“两位大人,里面请。”
回过神来,老鸨赶紧将两位大人请进楼内——特别是白衣的那位,她若再站在门口,今晚他就别想再做任何生意了,她太惹人注目了。
两人进得楼内。姬千年一瞧,楼内竟是别有天地。
“帜戚呢?”
这边姬千年对楼内布置大感兴趣,那厢皇深若开始问话了。
“蓝大人在画殷房里。”老鸨恭恭敬敬的回答。
“梅间。”
“是。”
“嗯,你知道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吧。”
“酒菜早为大人们备下了,楼内最好的小官们也准备好了,请大人上楼。”
“那些庸脂俗粉不要也罢,把琴玉叫过来。”
老鸨迟疑了下。“琴玉的脾气......”
“我了解,待会我叫小厮把诗送过去。”
“委屈大人了。”
“走。”
得到老鸨的保证,皇若深拖着还在欣赏雕梁画栋的姬千年上了二楼,一进门就将桌上摆好的笔墨纸砚展开。
“你在干嘛?”姬千年不解的问。
“给你。”
“......”瞪着手上的毛笔,姬千年皱起眉。“什么意思?”
“写首诗,还要写得好,否则见不到琴玉公子。”皇深若笑眯眯的解释,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下,端着沏好的茶,悠哉悠哉的品尝。
“我写诗,那你做什么?”姬千年s了一记冷眼。这女人,她倒轻松啊。
“我的诗连皇姐看了都摇头,你指望我,那你一辈子都见不到琴玉了。我啊,还是乖乖喝茶比较好。”
“......”
“快写吧。”
不气,不气,姬千年,就一首诗嘛,抄袭古人的就行了,跟这女人计较只会气坏自己。
“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美人一笑褰珠箔,遥指红楼是妾家。”
落款:陌上赠美人
“好诗!”
洋洋洒洒写完,刚搁下笔,不知何时皇深若站在她跟前,满目惊叹。
“小姬,想不到你的才华也不亚于你的美貌啊。”
什么才华,那是诗仙李白的诗好不好,她顺手拈来的。要她做诗啊,那真是难为她了。
“好了吧。”
“来人,把这诗拿给琴玉公子。”
皇深若一招手,门外立马跑进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小心翼翼捧着宣纸匆匆离去。
半柱香的时间,老鸨领着一位面带白纱,身着浅绿衣裳的少年走进来。
少年的眼神沉静如水,面色淡然,怀中抱着架半月形的古筝默默跟在老鸨身后。
给她们行了个大礼,老鸨的神色有些慌乱。
“对不起两位大人,刚刚有些事耽搁了……
皇深若浑然不在意的挥挥手,“不必多礼,人来了就好。”老鸨松了口气,正准备退出去时,皇深若又开口了。“等等,叫帜戚带着画殷一起过来,人多热闹。”
“好的。”老鸨用示意绿衣少年坐到矮榻上后,步伐轻盈的转身离开,还不忘掩紧门扉,以免春光外泻。
屋里的两位大人伤了哪一个雪风楼都只有关门大吉的份了,谨慎点好。
“我看是美人多才热闹,一个恐怕不够吧。”
等人走了,姬千年忍不住嘲讽了两句。
朋友做久了——虽然当初是她硬赖上来的,人怕缠嘛,而眼前这位缠功更是高人一等,脸皮又厚得可比城墙,不得已,她勉为其难的答应她。
早知如此损友,自己的意志力就该坚定些,不至于沦落到与她‘同流合污’的地步。
一失足千古恨啊……
姬千年一百零一次哀叹。
“哈哈,知我者小姬也!”皇深若捧着茶盏大笑。
“如果把前面的小字去掉我会更高兴。”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这人就这点不讨喜,爱在小问题上与我斤斤计较,要不得,要不得……女人嘛,大度些才会受欢迎。”皇深若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眼光还若有似无的往琴玉公子的方向瞄去,“你的风度你的优雅,现在正是发挥的大好时机。”美人在座,小事放两边。
“……”只要有这女人在,她的风度她的优雅就荡然无存。
“好了好了,坐下来听琴玉弹琴,那可是皇都一绝。”
嘿嘿,不要说她欺负小姬,她就是喜欢挑战小姬的耐x。从她认识小姬那天开始,她老是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没什么事能困扰她,除了缠着她当朋友的那一段日子,表情苦恼得好似天塌下一样。所以啰,别怪她,看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