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寒霜的男人扣住她的小手,强扯到她的眼前:“那这是什么?”
刚才剥虾时手上沾了汁,而那些东西此刻看在宋天烨眼中,便是她的和别人赤果果调‘情’的罪证。
越看越觉得刺眼,越看越觉得冒火,宋天烨反手打开一边盥洗台上的水龙头,扯过她的手便直接拖到那下面冲。
左手倒也没事,可右手不神着,被他这么一扯,她疼得差点叫出了声。
可她知道,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是不可能好好听她说话的,她要是敢缩一下,他绝对更加用力,那后果也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疼,很疼!
但她还是强忍着任他帮她冲了近十遍手,那个*的男人甚至还一根一根地帮他洗了每根手指的手指缝,要不是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她忍不住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传说中有洁僻的*座了。
可是,他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强盗逻辑,云薇诺永远都不能认可。
她是给厉湛开剥虾了,可那位漂亮的小姐不也剥了虾给他吃吗?
凭什么他就是正常,她就是*?
好在再愤怒她也还有几分仅存的理智,所以,在他终于松一她手的同时,她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一句:“你没听到他说什么吗?他说我给她剥十只虾,以后就不为难我们winired了。”
“怕他为难winired,你就不怕我?”
没想到她的解释换来的竟是这一句,想到之前的所有种种,云薇诺一脸无奈:“怕你有用吗?你没为难过吗?要不是拜你所赐,winired现在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
说不怕也是假的,毕竟宋天烨这种人真的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上一次她不过是跟他说了一句不要再见面,结果……
“照你这么说,你们家人自己搞抄袭还是我的错了?”男人的尾音微扬,这分明是又在暗示他不爽了。
深知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喜怒无常,云薇诺也不想跟他吵,只向他陈述一个事实:“你不落井下石的话,我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儿。”
“你费什么劲儿了?那些图纸是你画的,还是说winired这些年是你在经营?”
云薇诺:“……”
很想告诉他,那些图纸就是她画的,还有,winired这些年虽然不是她亲手在打理,但所有有关于新品的一切,她都有份给意见。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去,只倔傲地看着面前狂傲如火的男人:“总之,我不觉得我有错。”
“你没错?”
阴骛的眸子更冷,男人的视线笼罩着她,将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致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是,我没错。”
“再说一遍试试?”他最不喜欢她这样挑衅自己,明知道他介意的是什么,她却偏要不停地说。看来是他太纵容她了啊!
这小性子使的,让他实在太不爽了。
“我……没……唔,唔唔……”接下来的怄气话已没机会再出口,霸道的男人野蛮地封住了她的嘴,近乎蛮横地强吻着她。
她挣扎,他便更加用力,最后甚至凶残地咬起了她的唇。
右肩的伤处在很疼,被她推到墙上时撞到后腰也在疼,现在被他咬的嘴也在疼,终于,云薇诺也怒了,突然反缠着他突然蹿进来的舌便狠狠咬了一口。
要不是宋天烨反应快,恐怕连舌头都要被她咬断。
尝着嘴里越来越浓郁的腥甜,宋天烨愠怒之下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敢咬我,你不想活了?”
“你最好直接掐死我得了。”说出这话的同时,云薇诺也几乎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她是不想活了,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因为还有那么多的债要还,要不是还想着再看妈妈一眼,要不是还掂着这世界还有一个他……
她早就随着姐姐去了,可现在,她竟发现自己迟早会死在他手里。这个男人说的不错,他就是毒,而她早已毒入五脏,无药可救了。
横竖也是一个死,如果死在他手里,是不是还能在他心里留个位置?
她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他掐着她气管的大手越来越用力的同时,她已妥协般闭上了眼。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想跟他说的:别以为死有多可怕,对她来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么?”将她的消极反抗看在眼里,宋天烨颇有些懊恼,这个女人实在是……
她就真的那么有把握他舍不得对她动手么?
居然还闭上眼一幅‘你快点动手,我早就活得不耐烦’了的表情。
可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想‘成全’她。
对,就是因为不能成全她,所以,就算被激成那样他还是愤怒地松开了手。
原本越来越稀薄的空气,突然一下子涌了进来。
悴不及防,云薇诺抱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到最后,连眼泪也咳了出来:“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放过我?”
“不想脏了我的手。”
“……”
闻声,她的心又痛抽了。
以前嫌她脏,所以不碰她,现在嫌她脏,所以连掐死她也怕脏了她的手。
他是有多嫌弃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