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连这般叫她的名字,他的心都在哽咽……
凌正枫情不自禁地伸手,紧抓住她不放的同时,他听到她的声音如来自遥远的天际:“放手吧!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再考虑一下好吗?v更适合你发展。”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徒劳,也知道自己既已决定了要放她走就不该再这么苦苦纠缠,可人这一生到底还是有些心不由己的执念。
想放手,只是如何放得了?
云薇诺摇头,很坚定地摇头:“无所谓了!”
对一个人一次次的失望一直循环下去的结果不是厌恶,而是无感,就是‘你关我什么事’的意思。
所以,不是不在乎,不是不在意,而是……无所谓了!
凌正枫:“……”
仿佛那是世间最痛最痛的四个字,又仿佛那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她绝然而去的背影,凌正枫立于晚风之中是黯然神伤。
很想对她说,于千万人中能够与她遇见,有她的日子,他曾怀抱着一份欣喜,将明媚镌刻,将快乐挥洒,因为有了她,平淡日子亦变得有了颜色。
这样的一个她,曾丰盈了他的年年岁岁。
可这些话,怕是一辈子都说不出口了……——
回首便是黯然,转身便是沧海桑田。
凌正枫倚在车门上又燃起了一支烟,薄烟袅袅间他的眉目皆是泻染。竟仿佛全世界都已看不太清。
早该想清楚一切,早该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只是……
人呐!
说不出口的,又何止是心酸?
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直到脚边都落满了尘,他才在那看不真切的烟熏雾燎间看到有另下个身影正默默地向他走近reads;嫡女商妻。半咬着烟嘴抬头,看清对方的表情时,他竟一脸鄙夷:“是你和薇诺说要回么?”
闻声,徐芷珏一怔,片刻后坦然道:“我没有。”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根本不用他多说就明白他的意思。她确实有回的心思,可她用的是自己办法,甚至偷偷把云薇诺卖给了宋天烨。可纵然如此,她也没有主动对云薇诺提过要她帮她‘求情’。
可凌正枫的表情她情,他不相信她,所以,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只会被他误以为别有用心。
“你没说过她为什么会给我爸打电话?你没说过现在为什么会刚好在这里?”
凌正枫不相信,只一味地指责着,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徐芷珏开了口,云薇诺应该不可能主动和父亲打那通电话,毕竟,现在没有谁比她更想和凌家划清界线了。
可她还是打了电话给他父亲,他又怎么可能不怀疑徐芷珏的用心?
毕竟,她那么想要到上班,甚至,还想做他的*。
“凌正枫,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么?”
直到这一刻徐芷珏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心不在自己这里,她也没指望他有多爱她,可至少这几年她也不能白跟他了吧?
她的为人他难道不该比别人更清楚?就连云薇诺都愿意相信她,可他却连一丝辩解的机会也没留给她。
她为什么会刚好在这里?
呵呵!怎么可能是刚好?她就是来找他的,想告诉他无论有多么困难,她都想留在他身边,仅此而已,可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斥责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果真要算,不过就是爱错他这种男人罢了。
想笑,可她竟怎么也笑不出来,于是她问:“你凭什么跟我发脾气?”
凌正枫心情不好,也没打算顾及徐芷珏的心情,便又刺了她一句:“凭什么?难道我还不应该跟你发脾气?”
心很冷,冷得如同坠入冰窟,颤着身子将十指紧扣,徐芷珏笑着问他:“是不是无论如何,你也不会让我进?”
眸光微冷,凌正枫笑得更加绝情:“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我也以为我那天已经说清楚了,我还说过,除了我哪儿也不想去,看来,是你不记得。”
“我的地盘我做主。”
猛地,心又疼得一颤,她说:“如果我一定要来呢?”
“我会跟叶紫滕一样,直接调你去做人事。”
她笑,一幅完全不在乎的表情:“如果我说做人事我也无所谓呢!”
闻声,凌正枫慢慢踱近她,突然伸手掐住了徐芷珏小小的下巴。她被迫抬头看他的同时,竟在他眼底拭到了嗜杀的红:“那你就来吧!说不定十年后能做到hr主管的位置。”
徐芷珏:“……”
怔神间,他已重重甩开她的人,然后转身,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reads;我的老公是鬼物。徐芷珏看着他狠狠关上车门,也看看着他顺手接起了电话,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他驱车从她身边疾驰而去。
车,飞驰而过,带起的冷风唆卷起徐芷珏的衣裙,猎猎翻飞间如夜舞的蝶。她就站在那夜色之中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傻,发呆,发愣……
久久,还是禁不住泪眼迷离。
她最深爱的人,伤她却是最深,因为太了解她的需要,因为太了解她的为人。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直入要害,割得她鲜血淋漓,偏还无话可说。
hr主管?
凌正枫,你还能有多狠……——
挂断电话,姚乐仪将手机朝地上狠狠一砸,绷着脸不说话。
看着地上机壳分离的手机,苏镶玉一脸见惯不怪的表情,只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怎么,他又说忙没时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