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扬突然转身,薄唇微动:“你还欠我一个g kiss。”
钟菱忙往外赶人,这个吻要是深入下去,鬼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夏扬可恶的笑脸终于被挡在门外,钟菱靠在门背上吐了口气,唇上仍留有他的气息和温度。
等平复了心情走回客厅,她愣了愣,夏扬的行李箱端端正正地躺在地板上,突兀地就笑了出来。
她刚想给他挂个电话,门铃声响起。
夏扬安静地倚着门,语带笑意:“我又回来了。”
钟菱把他让进门,口吻轻松:“拿了你的东西赶紧走。”
“哎,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夏扬微微牵动嘴角。
钟菱仰头看他:“怎么别扭了?”
“就好像同居多时的男女分手,女方把男方赶出门时说的话。”夏扬声音带一点漫不经心。
钟菱呸道:“美得你!”
“那……我可真走了。”夏扬扬眉,眼角带笑。
“走吧,赶紧走,别再回来了。”这语调柔软娇嗔得不可思议,不像赶人,倒似欲擒故纵一般。
“好吧。”夏扬耸了耸肩,钟菱把他推出去,再度关上了门。
像是预料到他不会死心,五分钟后打开门时,夏扬果真还是站在刚才的地方,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可真够死皮赖脸的。”钟菱说。看到他面有倦容,想起他不辞辛苦连夜赶回,不禁又有些心软,无奈道:“进来吧。”
哪还用得着她吩咐,夏扬早提了行李箱堂而皇之地再次登堂入室。
钟菱警告道:“去洗澡,然后你睡沙发。”
“遵命!”夏扬嬉皮笑脸地蹦跶着去了浴室。
等了很久,夏扬还没洗完,钟菱正在腹诽电费水费煤气费全由他来承担时,夏扬扭扭捏捏地探出半个脑袋。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钟菱纳闷:“洗澡洗傻了?”
“嘿嘿,帮忙拿件衣服。”夏扬冲着行李箱努努嘴。
“真够丢三落四的。”钟菱嘴里嘟囔着。
她翻了翻:“哪一件啊?”
“随便。”
钟菱却被一只精美的礼盒吸引住,偷偷打开一看,是一对做工精巧的木雕小人。仔细一瞧,女子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而男子俊朗洒脱,活脱脱和夏扬一个模样。她笑得眼眸弯弯,暗暗啐道:“狡猾。”
“钟菱,你再不给我衣服,我就只能披着浴巾出来了。”门口传来夏扬懒洋洋的声音。
“来了,来了,”钟菱把礼盒放回原地,随意扯了一套衣裤,背转过身体,红着脸伸出手,“喏,给你。”
夏扬笑嘻嘻地接过去,不一会,穿好走出来。
短衣短裤,尽显身材,钟菱面红耳赤的把他重新推进浴室,“穿太少了,简直有伤风化。”
夏扬淡定道:“你又不是没看过。”
钟菱一想也是,可还是容不得他在她家中放肆。她想了想,说:“给我等着。”她跑去卧室拿了套睡衣,丢给夏扬,命令道:“换上!”
夏扬笑:“你的睡衣我怎么穿得下。”
“是男式的啦。”钟菱不再管他,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下,稳定下心绪。
夏扬脸色变了变,钟菱浑然不觉。
换了睡衣出来后,夏扬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说话。
“喝什么?可乐好吗?”钟菱习惯了喝白开水,那几听灌装可乐还是姚千千硬塞给她的,据说偶尔喝些碳酸饮料,有助于调节心情。这类古怪的言论也只有姚千千才想得出。
“无所谓。”夏扬语气淡淡的。
钟菱有时迟钝有时又格外敏锐,只一细想,便明白了夏扬情绪起伏的原因。她笑了一下,学着夏扬刚才调侃的口吻说:“明天记得提醒我去超市找他们算账。”
夏扬怔了怔。
“某人吃了饺子以后,醋劲大得吓人,只可惜这醋吃错了地方。”钟菱慢悠悠地抬眼看了看他。
夏扬气息微微不稳,却又不愿承认。
钟菱原本的性子也是极倨傲的,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才逐渐磨平了棱角,若在以前她根本懒得解释,但现在,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冷战上。她拨弄着指甲慢条斯理地说:“那套睡衣是我之前买给钟凯的,一直没见到他,这才便宜了你。你倒好……”
话还没说完,夏扬已用自己的方式狠狠堵上她的嘴。
钟菱根本来不及抗议便沦陷在他的缠绵一吻中。
良久,夏扬自嘲地一笑:“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钟菱重重点头,斜眼看他:“还算有自知之明。”
“以后不会了。”夏扬吻一吻她光洁的额头。
“人家心灵遭受了重创,你拿什么来补偿?”钟菱难得的小女儿情怀,拽着夏扬的衣领撒娇。
“送你一份礼物喽!”
钟菱把手一摊:“还不快拿出来。”
夏扬忍住笑,把行李箱拉开,看都不看便掏出个盒子,塞给钟菱:“拿去吧。”
刚才只是匆匆一瞥,现下才发觉这两个木雕小人穿着宫装,好像是古代皇帝皇后的造型。钟菱似笑非笑:“怎么,想过一把三宫六院的瘾?”
“我有夫人你就足够了。”夏扬说得大义凛然,面不改色。
钟菱瞪他一眼,拆了包装拿进卧房放在床头,在小人儿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下,笑容清朗和煦。
夏扬跟进来,钟菱抱起被子枕头丢给他,抿唇:“客厅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