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抬起着头:“好了,不说谈点正事,你替我将一笔美金送到香港,有位领导要出国这事我只能信任你,换别人不行”我认真地听着,点了头“但是带这么一笔款子我不放心,找个人跟你一块去〓阳好吗”
“不要的”我没仔细考虑就脱口而出“让赵莺吧,两个女人更方便”
“好吧,不要让她知道干什么去,她陪你到深圳,你自己过香港”这时的他,又恢复了总经理的自信,说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又跟我说了一些细节应该注意的事,我急着让他快点说完,我那肚子里早已经快贴到后脊梁了
很顺利地办完了事,赵莺还蒙在鼓里我把她留在深圳,谎称约了一朋友,就过了香港,在那不用几小时就在海景酒店的咖啡厅里把款子交到了那人手里,喝了一杯咖啡就打车回深圳了还一个劲地问做什么事,我说玩艾找地方玩去
赵莺就想了一会说:“我带你到一个你肯定从没到过的地方”我只拿眼睛对着她,也不回答的脸上浮上了暧昧不明的微笑在我的耳边上说:“我们一起叫鸭”
我们笑了起来,觉得一种无法描述的但肯定是在边缘状态的亢奋在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面对赵莺时那一贯的优越感毫无理由,她比我更真实也比我勇敢得多
我为挑选什么样的衣服踌躇了半天,带出来的衣服分成截然不同两种风格,一种典雅高贵,另一种则是紧身的带股狐气的小衣服
我选了件黑色的露吊带装,配上白色的超短裙,光溜着大腿不着丝袜,我盛装打扮,我特别喜爱在镜子面前涂脂抹粉转眼间把自已装扮得艳光四射,为此我愿意下辈子还做女人紫色唇膏和紫色眼影,配上豹纹手袋,这装束正是这城市某些场合正兴起的
我回头看了盛装打扮的赵莺,她穿着露肩晚装,头发高高地绾成一个髻,涂了浓稠欲滴的口红,看上去得体,聪明,像只优雅的鹤银色的眼影使眼睛里一派水色春光,整个人看起来像呼之欲出的一颗肉弹,急于要献身于伟大的、奇妙的夜生活
这是一个月夜,哪儿的月亮都一样白晃晃的,街道房屋和树木有一部分罩着橘红的路灯光,另一部分则沐浴在银光里车子快速地碾过这些街道,月亮在空中的位置却是一成不变似的我把手伸出车外,掬着一掌心的月光,心中充满奇异的宁静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以前的日子到现在这一刻,月亮总是一如既往地与我的视线、我的身体如期相遇,就像一个朋友,毫不聒躁,善解人意地子着你
赵莺把我带到了一个很有名气的酒店顶楼那里灯火明亮,花影婆娑,窗口有着衣着光鲜的人影在晃动
服务生领着我们穿过曲曲折折的门廊,时装表演已经开始了不光台上有高大漂亮的,五彩缤纷的女人,台下也都是些穿着坦胸露背的浓妆女人,台上的好像优美的石膏像,用来远视,满足视觉想象台下的刚可以高雅地调笑,辅以之身体的局部亲昵
舞池中央有一对穿着缀珠黑色舞装的男女正在跳拉丁舞,他们年轻又漂亮,女孩子的腿被优美地握在男子手中,然后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飞旋舞场中正呈现一种快活的气氛,洒精、口水、香水,肾上腺激素的气味飘来荡去,音乐激越而凄厉,如暗火狂烧,钝刀割肉
一个时髦女郎,戴着一眼就能认出然而又动人心魄的假发,穿着闪光面料的露背装中年艳妇过来了朝我们伸出了手:“我是这里的经理,能为你们效劳我真荣幸”
我很矜持地点着头,其实我的心里慌得很,只是在故装老道倒是很善解人意,挨着我们坐下,悄声地问:“有相识的吗要不,我带你们走走”
又是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她把我们带到了一房间里,那里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那玻璃有点灰蒙蒙的指给我们看说:“放心,对面看不见我们的”
玻璃窗的那一面是另一房间,里面有七八个年轻男人,他们都衣着出众,头发光亮,正东倒西斜地在那里或坐着抽烟,或斜靠在沙发上打盹,有两个还在玩扑克无一例外,他们的衣襟上或裤腰中都别有一块醒目的号码牌
赵莺的眼睛在灯光下飞快地转动,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兴奋,她叫出一个号码,是那里面最为壮硕威武的一个
见我没声响,那艳妇脸上掠过一丝揣摩的神情,似乎在看我有什么反应然后,她趴在我的耳边用沙而肉感的声音说:“叫三号吧,那小伙子的舌头颠倒了好多人的”
三号的男子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里面是红色的衬衫和领带,好像很年轻,看不出到底多大,也许二十二三岁,也许二十七八岁我朝她微笑着,努力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间却忐忑直跳那艳妇反而很亲密地搂着我的肩膀:“熟了就好,开个房间,喝点酒,过了今晚什么也就过去了”
她把我们领到了一个包厢里,里面的装饰唯美唯奂,流光溢彩,鲜艳热烈
头顶上是灯光的幻影,脚底下是滑溜溜的地板茶几上放着精美的葡萄酒、香烟、水果以及咖啡一会,一高一矮就进来了两个男人,她把那个较矮的推到了赵莺跟前,介绍着说:“他是王雄,消能讨得你的欢心”另外那男子就对我说:“叫我阿伦吧”
叫王雄的男子就像情场老手一样凑到了赵莺那,他的膝盖微微弯曲,拆开了一包香烟并递了一根上前我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