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馥之简直是一头雾水,冲孟廷辉道:“真不知是哪里来的疯子。”
孟廷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将目光投向窗外。
年轻男子挑眉,“在下不是疯子,在下……”
话未说完,就被那边雅间里传出的男子声音打断:“延之,莫要多言。”
短而冰冷的一句,却令年轻男子顿时收了笑闭了嘴,往后退去。
严馥之直待看他进了雅间,这才回头,对孟廷辉哼道:“还算识相。”那雅间儿里的男子听声音不过二十来岁,竟能让他如此收敛,当下令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又扭头去望了几眼。一回头,却见孟廷辉一副神游于外的模样,她便无奈地戳了戳眼前的小酒盅:“我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关心的?”
孟廷辉收回目光,半晌才慢慢道:“读书,考进士,入朝做官。”
“就没想过嫁人?”严馥之盯住她,“当年沈夫人曾氏为朝中女臣第一人,官至枢密都承旨,最后还不是怕老了没人要,于是赶紧辞官嫁人……”
孟廷辉闭眼,“没有。”
——无父无母无家无世似她者,有谁会想娶?
她非绝色,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