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类情况司空见惯,根本不当作一回事。
除子陵道:“只要对方猜不到我们的真正身份,今晚定会率众来攻。”
寇仲道:“我们却有另一个看法:敌人理该不愿演变为两败俱伤之局,他们的目只是吕
重。据应羽说,三天后他们将举行第二届的龙头推选,重创吕重只是杀j警猴的手段,好迫
荆山派和镇阳帮舍偃月刀”杨镇而选季亦农。那即使吕重仍站在杨镇的一方,仍是二比六
之数,季亦农将可名正言顺的坐上大龙头的位置,胜过以鲜血洗城的蠢方法。”
徐子陵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吕重只伤不死。不过他老人家的功底非常深厚,亦因
此成为季亦农的眼中钉。倘他明日能生龙活虎的走到街上,对季亦农的威信势将造成严重的
打击。”
寇仲道:“只要现时中立的两派支持杨镇,加上天魁派,将是四对四平手之局。据以前
的协议,杨镇可再延任一年,然后才举行第三次推选。在南阳,谁能掌握税收财政,谁的权
力最大,除季亦农这别有居心的人外,其他人最终都要屈服。”
突利兴致盎然的道:“今晚我们是否该活动一下筋骨,若南阳变成我们的地头,李元吉
等休想能活著离开。”
寇仲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陵少有甚么好提议?”
徐子陵道:“能为己为人,当然是一举两得的最理想做法。不过现时的南阳像一团烈
火,一个不好,会把全城烧成颓垣败瓦,祸及无辜的平民。我们三个终是外人,不宜直接c
手其中。照我看应待吕重老师康复后,由他这德高望重的人出面兵不血刃的把事情摆平,我
们则负起保他平安的重任。”
突利一呆道:“我倒没想得这么深入。听来还是子陵说得有道理。”
足音轻响,应羽来报道:“有一艘船刚驶抵城北的码头,报称是与霍求作交易的。南阳
帮的人曾登船查问,接触到的是可汗的族人。据说他们明天才进城。”
寇伸大喜道:“终於来哩!”
应羽为之愕然,不明白追兵杀至,寇仲竟这么喜形於色。
徐子陵笑道:“应兄请坐,季亦农方面有甚么新的动静?”
应羽在石嘧幼好后愁眉不展道:“刚得到消息,季亦农联同其他两帮一派的龙头,往
见荆山脉掌门人任志,显是想说服他加入他们的阵营。唉!
若任志给季亦农打动,形势将大是不妙。”
寇仲叹道:“我非是说应兄的不是,像应兄这极神气态度,怎能赢得你瑕师妹的倾
心。”
应羽一怔道:“我的态度有甚么不对?”
寇仲摆出军师的神态,胸有成竹的分析道:“愈是危急的情势,女儿家愈希望身边有个
能倚仗的男儿汉。现在正是应兄表现英雄气概的时候,像现在般唉声叹气,一副六神无主的
样儿,怎能令她将芳心许给你。机会稍纵即逝,应兄定要好好把握。”
徐子陵没好气道:“人家师兄妹情深义重,那轮得到你来多事。”
应羽忙道:“少帅是旁观者清,观察入微,家师虽有意撮合我们,可是瑕师妹却多次暗
示我并非她心仪的人,看来我只好认命。”
突利加入道:“应兄弟是否察觉自己愈迁就她,她愈爱向你使性子发脾气?”
应羽一震道:“可汗怎能有如目睹似的,情况确如可汗所形容的,我究竟犯了甚么差
错。”
突利哈哈笑道:“你的差错是不明白女人只是匹野马,不多打两鞭绝不肯甘心驯服。”
徐子陵苦笑道:“应兄切勿听他的,那只是突厥人的方式,移植到中土可能会弄巧反
拙。”
突利捧腹大笑时,寇仲悉心指导的道:“事实放在眼前,你师妹欢喜的不是应声虫,而
是充满英雄气概,担得起大事、敢作敢为的好汉。万事有我们给你撑腰,你有甚么好害怕
的?想想吧!无论你强充好汉或低声下气,敌人都不会改变,对吗?”
徐子陵洒然道:“应兄还是做回自己的本份吧!姻缘这种事若是勉强得来的就没有意
思。不过寇仲有一点是对的,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应兄绝不能畏首畏尾,该挺起胸膛为贵派
的存亡奋斗,不计成败后果,更不须理会令师妹会否因此而对你生出倾慕之心。”
应羽给激励得双目生辉,点头道:“三位大哥说的都是金石良言,我应羽……”急骤的
足音,中断他的说话,吕瑕挟著香风,倘脸含嗔的勿勿来到,极为生气的道:“显庭这小子
真不长进,在这吃紧的时刻,竟私下溜出去,若遇上湍江派的人就不得了。”
应羽正想说“怎办才好”,见三人均眼睁睁的瞧著他,醒悟过来,沉声道:“瑕师妹勿
要动气,显庭当是往月兰舍寻小宛。”
吕瑕没好气的道:“这个谁都晓得,问题是他是罗长寿欲得之而甘心的目标,外面又处
处是他们的眼线,显庭为一个卖笑的女人这么卤莽行事,落在罗长寿手上就糟糕哩!”
应羽断然道:“显庭和青楼女子相好一事,暂不管他是对是错,现在最重要是把他追回
来,否则若落人季亦农手中,将大大不妙。”
吕瑕微一错愕,朝他用神打量,秀睁s出讶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