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任俊搔头道:“那该是小子没半点准备,想不到仲爷会忽然出手试我。”
寇仲旋风般转身过来,虎目闪闪生辉道:“若这是答案,你将终其一生攀不上真正高手
的境界。”
徐子陵来到任俊身旁,微笑道:“练武者首重心法,我们的心法叫做井中月,无论何时
何刻也像井中清水,反映着外间日月转移和一切神通变化,所以根本没有突击或偷袭的可
能,因为没有变化能瞒过我们。”
任俊倒抽一口凉气,旋又渴望的道:“假设我任俊能达到两位爷儿这种神乎其神的境
界,纵死也甘愿。”
寇仲神态忽转温和,搭着受宠若惊的任俊的肩头柔声道:“井中之水,无胜无败,无生
无死,既有情也无情,纯看反映的是什么娘的东西。你明白就是明白明白就是不明白,全要
看你自己,谁都不能帮你,我们只能负起提点训练之责。”
徐子陵道:“现在趁马儿休息的时光,我们会以长生气为你打通并扩充你全身经脉,这
并不会令你功力大进,却可保证你更具攀登更高境界的潜力。”
任俊全身剧震,拜倒地上,颤声道:“得两位爷儿如此造就,小子日后必不负两位爷儿
所托。”
旅程的日子就是这么过去。
寇仲和徐子陵抛开一切思虑,除睡觉的时间外,其他的时光全用在学习突厥话和骑s,
并指点任俊的武功上。
被他们贯以真气s出的劲箭,可穿透坚实树身,只十天功夫,他们练成能在马上任何角
度,用最快速的手法连续搭弦放箭都无不中的,亦令他们随身带的三百多枝上等劲箭消耗殆
尽,不得不改变只走荒山野岭的策略,需到大城采购箭矢。
任俊是识途老马,晓得高开道的燕国京都渔阳,有个被称为箭大师的着名弓箭匠,专为
付得出高价的人制弓造箭。此君意识高开道的御用匠人,不过高开道非是豪爽的人,而箭大
师而为爱流连青楼不惜千金一掷,故需另钻外快,暗自留起弓矢私下与帮会人物作交易。
两人此时迷上骑s之术,心付不若连弓也换掉,对方既能被称为大师,怎都该有两下
子,所以对任俊的提议完全赞成。
任俊的刀法在两人悉心诱发和教导下,一日千里的往前大步跨越,三人各有沈迷,旅途
毫不寂寞。
千里梦和万里斑在寇仲、徐子陵善待下,与两人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和关系,两驹通灵而
善解人意,骑在它们背上,使他们生出血r相连的亲切感觉。
翟娇在渔阳开有分店,专门批发羊皮,主持人刑文秀是翟让旧部,三十来岁,武功虽不
怎样,人却玲珑剔透,几年间打通渔阳官商和帮派的所有关节,在区内相当吃得开。
闻得寇徐两人大驾光临,忙竭诚招待,请他们住进他在城南的华宅。
三人黄昏时分入城,在洗尘宴上,陪席的尚有刑文秀的左右得力助手庄洪和刘大田,都
是翟让旧部的嫡系人物,昔日战场上的悍将。
酒过三巡后,刑文秀道:“仲爷和陵爷今趟来渔阳,会与燕王见上一面?”
寇仲从没想过要见高开道,皱眉道:“高开道不是突厥人的走狗吗?我们和突厥人势成
水火,见他可是无意有害的事。”
刑文秀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突厥的突利和颉利互相攻占,争持不下,高开
道再不需看突厥人的脸色行事,照我得来消息,高开道正思量今后的去向行止,两位大爷名
震天下,说不定可与他结成盟约,此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寇仲想起张金树,摇头道:“一天李阀与刘武周、宋金刚之战未有结果,高开道该不会
轻率做出决定。假若胜的一方是李家,高开道或会向李家投诚,胜的若是刘宋,他只好再乖
乖的作突厥人的走狗,怎都轮不到我寇仲。”
庄洪拍叹道:“少帅看事准而透彻,我们怎都想不到这么深入。”
徐子陵点头道:“高开道还是不见为妙,以免节外生枝。我们今趟来渔阳,除了要向诸
位问好打个招呼,亦望能补充一些优质的强弓劲矢,好为大小姐从杜兴手取必羊皮货。”
刑文秀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们这里有一批现成的弓矢,都是上等货色。”
任俊压低声音道:“两位爷儿心中想的是由箭大师亲制的弓矢,不是一般的上等货。”
刑文秀欣然道:“我们的弓矢都是从箭大师处高价买回来的,带我着人拿来给两位大爷
过目如何?”
刘大田摇头道:“我们的箭矢虽然不错,但全是由箭大师的徒儿所做,与由箭大师亲自
选料下手精制的,无论在耐用或准绳上,仍有一段很大的距离。听说箭大师一生曾制成七把
他很满意的神弓,现在手上仅余“刺日”和“s月”两弓,试作私人珍藏,有人出价千两黄
金他仍不肯割爱。”
寇仲大喜道:“只听名字已知非是凡物,就要这两把。”
刑文秀等为之哑口无言。
徐子陵好没气道:“先不说你没有千两黄金,就算有比这还多的银两,对方仍不会卖出
来,你难道动武和人家强抢吗?”
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