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世上竟有如此凶残暴虐的人。徐子陵道:“狼谷在何处?”
邢文秀道:“狼谷只是“饿狼”崔望出身的一条小村落,他率领的狼盗行踪诡秘,来去
如风,专抢劫来往边关的商旅,反抗者必杀无赦,行事时以黑头罩蒙面,事后散避各处,故
可以是你身边的任何人,高开道虽重金悬赏,仍未能将他们缉拿归案。”
寇仲皱眉道:“他们有多少人,总不能每次出动都顺风顺水,只要抓到一个半个,不是
可从而追查出其他人吗?”
邢文秀道:“没有人能弄得清楚他们有多少人,甚至连崔望是否一个假的名字,也没有
人能确定。而他们每次行事都计划周详,所以到现在还没给逮着半个。”
寇仲道:“听说高开道并不豪爽,他出得起多少悬赏?”
邢文秀道:“赏金是由各城镇的富商巨贾捐出来的,举报崔望者可得三千两黄金,且免
去一切罪责。”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愕然,如此重赏,竟无勇夫?
徐子陵道:“事情极不寻常,若崔望手下群盗为的只是钱财,总有贪这三千两黄金的
人,由此可推见狼盗大不简单,非只是为钱而抢掠。”
邢文秀一震道:“陵爷想法独特,从没有人就栈锝面去想,还以为崔望的手下因害怕报
复,故没有人敢举报。”
寇仲沉吟道:“崔望抢去的货物怎样处理?他总要设法出货,如此则有迹可寻,他既惹
起公愤,该不是这么容易脱身。”
邢文秀叹道,“这正是崔望最令人头痛的地方,谁都摸不着他半点边儿。”
徐子陵道:“只要将他所有曾做过的案逐桩摊出来看,必可从中理出一些脉络,例如他
看上的是那些货色,做案的时间和频率诸如此类,必能发现得一些蛛丝马迹。”
邢文秀打从心底佩服两人独特的见解,道:“给两位大爷一番分析,我顿觉崔望非是无
迹可寻。下过恐怕只有高开道委派负责崔望一案的总巡捕丘南山,始能清楚他犯过多少劫案
和其中详情。”
寇仲叹一口气道:“希望能在途上凑巧与他碰个正着吧!那就叫老天有眼。”
翌晨城门大开,寇仲、徐子陵和任俊三人策骑出城,继续行程。
天气忽然转变,乌云盖天,正在酝酿一场大雨,与过去几天春光明媚是两回事。
寇仲有感而发道:“难怪白老夫子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怎想得到渔阳城内有
个做弓矢的巨匠,我们更可求得可折叠起来像老侯那把美人摺扇般大小的折叠良弓,这叫不
经一事不长一智,至少还晓得有个叫室韦的地方。”
徐子陵点头表示有同感,向任俊问道:“我们到山海关途上,会经过甚么地方?”
任俊道:“要看两位爷儿的意思,我们可沿官道直走,不入安乐经饮马驿直抵山海
关。”
徐子陵暗忖即使到安乐也抓不着那头凶残的饿狼,为免节外生枝,道:“为赶在大道社
前头,仍以不在任何城镇停留为宜。”
间有遇上经过的商旅,彼此都会友善的打招呼问好,交换来道去路的消息。
两人又开始不停学习突厥话,在任俊这良师引导下,三人已能以简单的突厥话交谈。
到黄昏三人离开官道,在一个小剥旁休息,让马儿吃草,出奇地整天密云却无下雨,但
天气转坏却是不争之实。
生起篝火后,三人大嚼邢文秀为他们准备好的菜r包子。
寇仲说起崔望,分析道:“陆平是安乐县第一大帮的弧瓢子,武功该不会差到那里去,
府内定必好手如云,安乐县更是他的地头,怎会给人杀得半个都溜不掉,此事极不合常
理。”
任俊道:“会否崔望是精于用毒的高手?那除了有能力把毒迫出体外的真正高手外,其
他人只能任人宰割,更没法逃走。”
寇仲赞道:“小俊终显出你的本事来。凡事只要深入去想,抽丝剥茧,总会得到些意想
不到的东西。”
徐子陵道:“会否是像沙家造的甚么能释放毒气的神火飞鸦诸如此类的火器?”
寇仲道:“这可能性极大,若火器s进屋内,确是威力无穷,现时天气仍非常寒冷,谁
都会把门窗关闭。”
任俊道:“可惜我们要赶路,否则有两位爷儿出手,保证崔望恶页满盈,难逃天谴。”
指着西北方道:“安乐在那边,靠东北百来里就是饮马驿,是到山海关最后一个驿站,那里
的饮马温泉驰名北疆,饮马栈更是商旅称道的宿所,主持的老板娘人称s娘子,年纪虽大
点,然s媚入骨,没有男人遇上她不晕其大浪。”
寇仲喜出望外道:“竟有这么一个好去处。明天黄昏前我们抵达饮马驿,该学安隆般浸
浸温泉水,看看在泉内练功是否另有奇效。”
徐子陵随口问道:“塞外的民族以甚么为主粮?”
任俊道:“他们的饮食大多与羊有关,以羊奶制造出各色各样的食品。甚么奶豆腐、奶
皮子、奶果子、奶酩、奶茶,味道都腥得厉害,我比较欢喜风干羊r和野韭菜做馅的包
子。”
寇中大感兴趣,道:“小俊比我们要见多识广,关外的天气如何?”
任俊道:“塞北天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