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说过不想动。”
“坐着胡思乱想,倒不如也活动活动。”
“今天吴尔希不回来,不用请妈妈吃饭,我们随便吃点什么算数。”
“不行!不单要去吃饭,还要找余兴节目,总之玩个够。”
“不再愁眉苦脸,想通了?”
“我只担心你怪我没本事把尔希找回来。”
“吴尔希没回来又无声无息,你一点都不介意?”
“又不是第一次,早就习惯了。我真是怕你不高兴,你不怪我我就开心。”
“傻丫头。”碧姬感动地拖着她的手,一起到练舞室练功,直到辛俊回来。
然后三人接碧姬的母亲,去酒楼吃饭。
吃晚饭时,王太太说:“尔希今晚为什么不来?”
“妈,”碧姬立刻说:“我不是告诉你,他去公干了!你记性真坏。”
“别欺负老人家,你说过找到水晶时,尔希去了斯里兰卡,已经一个月,还留在那斯里兰卡?”
“他由斯里兰卡回来,又去了澳洲,现在在纽西兰,生意人跑来跑去。”又是碧姬抢先说。
“他由斯里兰卡回来,为什么不来看看我,以前他和水晶拍拖,也常来我们家呀!还在我们家客房住过。”王太太摇摇头:“那时候他还是个学生,现在不同了,听说赚了不少钱,是个大商家,大概早就把我这老太婆忘记了。”
“伯母,你不要误会……”
“妈!你烦不烦?吃菜嘛。”碧姬低叫:“以前吴尔希回来度假,当然天天有空,就像我这次回来,都是吃喝玩乐,根本没做过一件正经事,回加拿大就不同,天天带孩子又要做家务照顾丈夫,哪里有空。吴尔希也一样,他现在要做生意,又上班又公干,当然忙。”
“辛老师也上班,他为什么有空?我年纪大,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见见他!我当水晶是女儿,想见女婿很麻烦吗?”
“伯母,你不麻烦,尔希应该回来看你的。”水晶说:“都是他不好,心里只有钱,不顾恩情、友情。”
“妈!”
“伯母吃莱。”辛俊也忙为王太太挟菜,分散她的注意力。
后来碧姬拉母亲到洗手间,回来后,王太太完全没提过吴尔希。
饭后水晶早安排去夜总会听歌看表演。
“水晶,你别怪我妈,她老糊涂了。”碧姬低声向水晶道歉。
“怪伯母不如怪尔希,是他太不念情,以前他的确随我常到你家玩,现在伯母移民,他不回来送行,连电话也没有。反而国升给我打电话,答应等bb大些适宜乘坐长途机,便一家三口回来看我,尔希他实在太过份。”
“所以她特别喜欢辛sir,常说家里没个男人不行,除了二哥,辛sir最帮忙。”
“也难怪,辛俊对老人家的确很照顾,你看,他们一直有说有笑。”
“妈很乌龙,常把辛sir当吴尔希,又对三姐说,你看他们小俩口,真是天生一对。她是说你和辛sir,连三姐都笑死了。”
“至于三姐,等她由乡下回来,就可以到我家上工。”
“谢谢你收留她,妈永远不会忘记你。”
“小意思,多一个佣人算不了什么,看,表演节目开始了……”
那是碧姬留在香港最后一天。
辛俊请大家连三姐在内,到新界吃了海鲜又再去吃烧鹅,然后他先送碧姬和水晶到他家,碧姬要做总练习,今晚就行毕业礼。
辛俊再送王太太和三姐回家,因老人家要早睡,明天乘长途飞机。
碧姬和水晶不回家,练完舞,洗过澡,换上轻便衣服,两个人便靠在辛俊的皮椅上聊天。
上一次碧姬出国留学,她们也是聊了一晚,不过地点在碧姬家。
今天碧姬要“考牌”,只好转移到辛家。
不过,她们对辛家已经一点都不陌生。
辛俊给她们煮咖啡,一会又把买回来的点心弄热了,总之要什么有什么,侍候周到。
碧姬和水晶说起中、小学时的趣事,嘻嘻哈哈,乐极忘形。
辛俊弄妥一切,便坐在厅中一个角落的皮椅里,听她们说童年故事。
大概是天亮时分,他睡过去了。
碧姬想喝杯柠檬茶,正待开口,看见辛俊蜷缩在皮椅里睡着。
“他就这样子睡了。”
“他也为我们忙了一晚。”
“他真好,我们说得那么高兴,他从来没有c嘴。”
“他很尊重别人,又肯迁就照顾人。”
“从不恃靓而骄,又不‘大男人’。”
“但也不‘小男人’,很有主见。”
“给他盖张薄被,清晨秋风冷,会着凉。”碧姬为他盖上被子。
“我们约好什么时候去接伯母?”
“我们十点半到机场che,八点去接妈妈。”
“我要梳洗更衣,都快七点。”
“用不着换衣服了,这不是很好看,何必麻烦?”
“不行,太太,这是睡衣呢。”
“哪一个部分像睡衣?根本是漂亮的运动套装。”
“但它根本是新款睡衣,三年了,我习惯出门一定要穿着整齐。”
“好!我们一起去。”
由卧室出来,不见了辛俊,被子却折得好好的。
“辛sir呢?”
“大概我们吵醒他。”
“他真是个正人君子,和他同居一室也没有恐惧过。要是以后在家里实在太闷,就来住两天,辛sir不单是个好伴儿,还是谈心的好对象,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