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钘道:娘,彤霞姑娘今次奉师父之命,打算传授我一套杖法,可能要在这样住两三个月。
夫妇二人听见,更是大喜过望,而最令两老高兴的,就是儿子肯留在家中,焉有不高兴之理。只见杨夫人眉花眼笑,说道:莫说是几个月,就是长住下来也不成问题,我马上叫人安排房间。
彤霞又是一揖:打扰了杨夫人,彤霞实在过意不去!
杨夫人笑道:不要再客气了,就当作自己家就是。老身倚老卖老,也不客气了,以后就叫妳彤霞吧。
彤霞点头一笑。
便在这时,忽见杨静琇气急败坏的冲入大厅,一看见辛钘等人,忙即叫道:二哥你回来就好了,快……快去阻止姊夫和表哥,二
人在后院动起手来,快要弄出人命了!
众人听见一惊,杨曲亭连忙问道:怎……怎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
杨静琇本就不想让父母知道姊姊的事,只因形势危急,才硬着头皮来唤救兵,现听得父亲这样问,只好道:我也不知道。爹、二哥,快去阻止他们再说。
杨夫人急乎乎道:老爷你还泡磨菇,快去看看吧!
杨曲亭脸上一沉,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怒道:真是不长进的家伙!
说话一落,投袂迈开大步,匆匆走出大厅。
众人随即在后跟随,辛钘心中自然清楚不过,望向杨静琇,见她美目一眨,朝辛钘打了个眼色,却不敢开声说话。
一行人还没来到后院,便已听得兵刃铿铿,还有杨静琳的哭叫声: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死在你俩眼前……
杨曲亭夫妇听得大吃一惊,加紧脚步,才踏进后院,已见院中围着近百名杨门弟子,散满了院子四周,而宫英明和田逸清兀自剑来剑往,斗得正酣。
田逸清使的是杨门剑法,进击退守,招数变幻多端。宫英明这几年已把宫家剑法尽数学会,剑招飘忽狠辣,却又稳凝无比,田逸清虽然奋力全扑,但每一招都被他巧妙地挡开,似乎二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高低。
杨静琳一看见杨夫人,奔将过来,哽噎道:娘,快……快叫他们停手!
杨夫人看见女儿这个模样,真个我见犹怜,忙把她拥入怀中。宫英明的妹妹宫暄妍亦走了过来,站在杨夫人身旁。
杨曲亭看得拧眉瞪眼,大声怒喝:还不给我停手!
二人酣斗之际,骤听得杨曲亭的声音,均是一怔,同时急退,凝剑不发,同时回脖一看,见杨曲亭正自怒目横眉,铁青着脸,田逸清向宫英明瞪了一眼,还剑入鞘,来到杨曲亭跟前,垂着头叫了声师父。
杨曲亭看见院子里站满了弟子,也不想当面诃斥,盱衡厉色道:逸清,你跟我进来。
田逸清点了点头,一声不响跟在后头。
宫英明心头也是惶恐不安,杨夫人轻轻推开怀中的杨静琳,问道:英明,究竟发生什么事?
其实杨夫人早就知晓三人的事,心里已料得到几成,却没想到女儿竟一女侍二夫而已。宫英明期期艾艾,偷偷向杨静琳看了一眼,木讷无言。杨夫人看见,不由摇头长叹,说道:真是冤仇业报!你二人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与你们说。
回头对身旁的丫头道:秋兰,你为彤霞姑娘准备房间。
秋兰点头答应,连忙离去。
杨夫人望向紫琼和彤霞,叹道:出丑扬疾,今日让两位见笑了,老身还有点事,恕无法相陪。
紫琼连忙道:不用客气,伯母请便。
杨夫人点头一笑,转向辛钘道:天儿,你为我招呼两位。
话后领着杨静琳和宫英明去了。
眼看杨夫人远去,杨静琇和宫暄妍走上前来,杨静琇望向彤霞,问道:二哥,你还没与妹子介绍。
辛钘笑道:彤霞,这个丫头就是我妹妹静琇,她是我表妹宫暄妍。
彤霞与二女点头一笑,说道:我是彤霞,是紫琼的师妹。
宫暄妍喜道:原来妳是紫琼姐姐的师妹,妳的武功一定很厉害了!
彤霞摇头一笑:我的武功比师姐可差得远了,就是峭天也比我本事呢。
杨静琇道:我才不信,二哥跟紫琼姐姐只学了几个月功夫,又怎会胜过妳。
接着望向辛钘,见他手里握住一对乌黑棒儿,问道:这两根黑油油的是什么东西?
辛钘笑道:这是彤霞送给我的武器,专用来对付妳这个丫头,要是妳不听我说话,我就这样一击,一招迎头棒喝,问妳怕不怕。
说完举起一根双龙杖,作势要打。
杨静琇嘻嘻一笑,跃了开去,辛钘收起棒儿,问道:二人怎会又打起来,他们的事还没解决么?
只见杨静琇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宫暄妍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刚才我去找大哥,还没走近,忽见大哥手握长剑从房间冲出来,接着表姐夫跟着跃出,在后喝了一声,提剑便向大哥背心刺去,他们就斗了起来,边斗边走,当时我吓得呆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当我正想追上去,表姐突然又从房里奔出,她一看见我,便问我可有看见大哥二人,最后我和表姐就追到后院来。
辛钘向杨静琇道:后来妳和大家都赶来了?
杨静琳点头道:有些师兄弟想上前解围,但姐夫大声喝住,说这是他和表哥的事,谁都不准过去,要不剑下无情,众人听了,只得远远的站着,不敢再走近,我见他们越斗越狠,恐怕会弄出事来,只好去找爹。
辛钘摇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