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走路吗?”刚才听见她叫的挺大声的,看上去不像是没事的人。
梅锦素抬头看了她一眼,挥挥手,“走吧。”
“叔叔,麻烦您让让成吗?”
安澜在前面走着,听到后面梅锦素的声音便回头看,见宁雪成正好挡着梅锦素的路,她折回去,“叔叔,这是我的同学。”
安澜说着拉过梅锦素的手往屋里走,宁雪成微微侧身。
到了安澜的卧室,总算是安全了,梅锦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脱了鞋就捂着她的脚,“快,安澜,给我找找有没有什么药?”
安澜转过头去,见梅锦素脱下袜子,脚背上是一片红,“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这么严重啊!”
“快去拿药,刚刚一路走上来脚都要断了!”手指微微触摸着红通通的脚背,就龇牙咧嘴的嘶叫了一声。
嘶!还真是疼啊!
安澜的房间里是没有药箱的,好像在楼下,“那你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安澜嘱咐完就下了楼。
问了童阿姨之后,才从她那里拿来药箱,飞奔上楼,经过宁雪成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叔叔。”
“嗯。”宁雪成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安澜连忙解释,“我同学刚刚被我踩伤了,我拿点药给她擦擦。”
宁雪成张了张嘴,估计是要说什么的,但是却正好被上楼来寻找他的童成平叫了下去,说是宁向荣找他有事情要谈,宁雪成便抿了唇,一言不发的离开。
安澜看着他的背影,感到有点奇怪,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吗?
安澜只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钟,想到房间里的梅锦素还在等着,提着药箱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嘶!”单手揪住沙发垫子。梅锦素皱着眉哭嚷着,“你下手轻点好么?”
“知道了知道了?”安澜用棉花棒沾了点红药水,是她踩的太重了,脚背上都破了皮。所以本来只用涂跌打药水的,现在还得涂点红药水。
尽量放轻了手中的力道,可是梅锦素还是觉得痛,“安澜,你老实说你现在就有多胖,居然会将我踩成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涂完药水后,梅锦素指着自己原本白皙的脚背上现在是一片红一片白的,痛意一阵一阵的从脚背传过大脑皮层。
安澜汗颜,“可能是鞋子的问题吧。”
将受伤的脚翘在茶几上,梅锦素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扔给安澜,“喏,你要的东西。”
安澜打开,确定是避孕药之后,“谢谢。”
“这里面有24小时的和72小时的。我也不知道你是哪种,所以两个都给你买了。”梅锦素忽然就好奇起来了,“安澜,你到底是在跟谁交往啊?”
在大学的半年来,她们偶尔会遇到,有的时候他们表演系有需要举办大型活动的时候就会要钢琴专业的人来配合演奏,她就经常看到安澜在里面。但是很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安澜在学校里跟任何一个男人亲密过。
梅锦素好奇的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安澜,见她犹豫的脸色,“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安澜摇了摇头,“不能说也不想说。”
闻言,梅锦素明白的点了点头,“好吧。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说的。”
过了一会儿,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管你喜欢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一个女人吃避孕药的男人就不是个好男人!”
梅锦素仰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道。“男人就是这样,欲/望上来了,也不管女人的感受就这样直接的想要,等事后才让女人吃避孕药,这种男人简直就是渣男!”
安澜静静的听着,梅锦素似乎很讨厌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温瑜海不是这样的男人,她忍不住的为温瑜海辩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梅锦素挑了眉看她,“还没嫁过去,就开始为那男人辩解了?”
安澜的脸有些微微的红润,“不是的,以前都是他做措施的,昨天晚上是个意外。”
安澜颇不好意思的跟别人说起这件事,脸愈发的滚烫,像是染了胭脂。
梅锦素朝她暧/昧的挤了挤眼睛,“哦,意外!我懂的!”
“不管怎么样,这药还是要少吃一点,对女孩子的身体会造成很大的副作用。”
梅锦素在她这里没坐多久,就收到一个电话后匆忙的要走人,安澜想送她的,却被她婉言拒绝。
卧室里,安澜独自一个人。
从药板上扣下一粒药,含了进去,大喝了几口水才咽下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宁雪成是答应了要在
宁家住的,就连房间也都准备好了,可是当晚,宁雪成在吃过饭后还是匆匆忙忙的走了。
距离过年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这两天温瑜江一直有打电话来问安澜留学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安澜每次都支支吾吾的,说没有考虑好。
她不想今年连年都还没有过,就离开这里,她还没有好好的向家里道别。
安澜想拖延时间,但奈何温瑜江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在距离过年仅剩六天的时候,温瑜江突然带礼上门来。
温瑜江表面上说是来拜访宁向荣的,但是安澜知道他其实是来逼问自己的。
果然在吃过午饭后,他就把自己喊到了书房里。
温瑜江坐在原来宁向荣一贯坐的位子上,点了根烟,气氛压抑。
安澜看着他,只得乖巧的坐着,最起码在他没有说话之前,她根本就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