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站在这里这么久,好像就看见了她一个人!男人去哪儿了!
“你是说我的男伴?”
安澜立即点头,“对,他去哪儿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安澜一副焦急的神态,女人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却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小姐,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情?”
优雅的笑容,但那眼底的狐疑却透露出她的疑问来,她大概是误以为她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了吧!
于是,安澜连忙解释,“小姐,我是刚才拍卖会上10号桌上的客人,是想问一下您的男朋友,能不能商量一下,把那个耳钻让给我!”
女人经安澜这么一说,若有所悟的点头,戒备松去,“原来是你啊!”
“对!是我!那您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的男朋友在哪里?这个耳钻对我真的很重要!”
“他有急事就先走了,刚刚进了电梯,我是送他出来的。”女人解释。
什么!上了电梯!
安澜随即要按电梯,看着电梯已经停在一楼,随即她跑到窗户边,拉开窗户从上往下看着,正好见到一抹宝蓝色上了黑色的商务车里,身后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到她的身后来,“你可能追不上他了!”
安澜挫败的趴在窗户上,转过身对女人感谢到,“谢谢你!”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女人摇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目送走了女人,安澜也就没有再进拍卖会的意思了,干脆就便在里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厉和郁出来。
印象里,她对母亲的印象极少,只是从姑姑那里听到她们大学时期发生的事情,还有从爷爷那里听到过的一点点关于母亲的事情。
在家里,她就连张关于母亲的独照都找不到,从来没有从父亲的口中听到过他们的事情。
家里人都闭口不提,她也就很少的去问了。
厉和郁从会场里出来的时候,安澜就呆坐在门口,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见过她太倔强、太坚强的样子了,偶尔看到她这样受伤的一面,还真是不习惯,心里总是疼惜的。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不是说上厕所吗,怎么坐在这儿了!”
这个时候,从会场里出来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两就这样毫不顾及别人的眼神。
良久,安澜转向他,眼眶红红的,在他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忽地拥住他,声音哽咽,“我想家了!”
她想回家了,想见见爷爷,想见见爸爸,想见见姑姑,还有她最深爱的小舅……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呆了将近半年,这半年里,在起初的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她一直睡不着,到了每次一到晚上就忍不住的想家。
一个人开始疯狂的想家,疯狂的想念他,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默默的哭泣。
后来,就渐渐的习惯了,习惯了黑夜里没有他的身影,习惯了寒冷时没有他的拥抱,她就只好靠自己。
这次落泪,积蓄了好几个月,仿佛要将她身上所有的液体都流干才罢休。
她一直抱着厉和郁哭泣,毫不顾忌,不顾形象,只想哭一次。
厉和郁倒是被她给吓得不知所措,以为是谁欺负她了,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反抱住她给予安慰。
或许,对于她,他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上的哭泣声淹没,厉和郁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头时却发现她睡着了。
眼睛闭的紧紧的,眼角还有泪水溢出,峨眉紧皱着,睡着了也不安稳。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这么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