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海的订婚在这个月的十二号。她本来是想在十一号的时候再回去,可是温瑜江不曾给她缓冲的机会,直接将八号上午的机票递给她,说是那天离开。
来的时候。就为她买好了机票,将她送离温瑜海的身边,如今,却又是为她买好机票,送她回去见他,只不过是回去亲眼见证他的订婚典礼。
连一点做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连一点xi的机会都不给她……
安澜下了车,温瑜江只道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这两天把东西整理下,关于学校请假方面的事情。他会负责。
安澜只是道了谢,回去。
刚回到公寓,还没走到灯光下,在门口一直徘徊张望的厉和郁就眼尖的瞧见了她,大步冲上上前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
厉和郁一边焦急的说着,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她,衣服完整,发型也还算整齐,脸上没有伤痕,看上去不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
安澜知道他在看什么。便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眼前了吗?”
在确定安澜确实没有问题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才敢落下,一如往常般/宠/溺的揉着她的短发,“我有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切!关心我,还不敢承认!”安澜白了他一眼。真是个胆小的男人!
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哭过一场后的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疲劳。
眼睛还充血的厉害,她假装揉了揉眼睛,装着打了个呵欠。“好累啊!我要去睡觉了!”
“一回来就睡觉,不吃饭了!”
厉和郁瞪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几步也跟了上去。
他在外面等了她这么久,也不知道说些谢谢的话,真是个不知感恩的丫头!
“不吃了!”
餐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再加上安澜的肚子也不饿,就直接上了楼。
阁楼里,安澜洗完澡后就将自己埋在温暖的被窝里,闭上眼睛,一想到回去,就想到了温瑜海,心中便是满满的不安。
人总是这样,在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时,心里总是万分期待能有个意外相遇,或者是想见的人会特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当真要去见的时候,心里却开始害怕了,一步步的退缩,将自己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敢去见,只怕见了,一切就全都变了。
离开之前,他们相爱的那么深,回去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全部都变了,他们曾经许下的誓言已经随风消逝,随之改变的在那个人的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她了。
曾经说过要娶她的人,曾经说过要给她建筑一栋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的人,曾经说过要带她环游世界的男人,曾经说过要跟她一起携手白头到老的男人,如今终于要结婚了。
可惜,新娘的人选却不是自己!
这往往是最悲哀的事情。
这一/夜,终究是睡不着,在床.上转辗反侧,就像她初来这个国家,对着陌生的环境,辗转难眠一样。
半夜,口渴的厉害,起床下楼去倒水喝,正好瞧见正坐在餐桌上发呆的男人。
她走了过去,倒了一杯水,“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这儿坐着了!”
没有将灯全部打开,餐桌顶上,一盏复古的吊灯散发着晕黄灯光,光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投在桌面上的影子灰暗,朦胧。
“口渴。”厉和郁指了指身前的空杯子,安澜给他同样倒满水。
两个人默默的喝着自己杯中的水,环境压抑的厉害。
忽地两个人同时出声,“你大半夜不睡觉,想什么心事呢!”
“半夜不睡觉,难不成是在想你的女朋友?”
话同时发出,又同时落下,两个人说完之后,便互相看着彼此,一刻不到,两个人便都笑了,“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睡不着,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安澜并排坐在他的身边,指尖慢慢摩挲着杯壁,“我要回去了。”
“回去?”向来也是,都现在都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快过年了,回去很正常,哪像他,想回去,还归不得!
他爽朗了笑容,“回去,不是挺好的,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哭着跟我说想家么,这次正好可以回你的家人。”
厉和郁笑着,却没有注意到安澜悲伤的表情,她低着头短发正好遮住半张脸,足以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十指交握,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上午。”
“后天?!”厉和郁诧异的看着她,“后天还在上学啊!”
“嗯,有一个我很爱的长辈要订婚了,所以要回去参加他的订婚宴,不能错过。”安澜解释道。
安澜口中说的很爱的长辈,在厉和郁耳边便理解成了是她很敬爱的一位长辈,“那也还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安澜抬着望着窗外的夜空,“估计要等订婚结束吧。”
应该这样之后,爷爷他们才会放她回来吧。
“痛!”安澜在看着窗外的夜空看的正痴迷,脑袋上忽地一痛,遭受了个暴炒栗子!
捂着头,她随即瞪着旁边的男人,而后者则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瞧你这什么眼神啊!”
“你干嘛突然打我!”安澜拔高了声音,脑门上被他敲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