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的话,黑衣保镖先是从她的眼里消失,然后那人也跟着黑衣保镖走,很明显是被放行了。
那人侧过身,红色短发下露出半张脸来,清秀的五官略显苍白,却不碍于她的美,那不是宁安澜么!
下一秒,宁安澜就跟同保镖一起消失在她的眼前。
虽然只有一瞬间。薛佳怡却将安澜的脸看的清清楚楚的,连眨眼都忘了!
宁安澜的模样对于安澜来说,早就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每当她想起温瑜海的时候。就会想起温瑜海抱着她的亲密的模样。
这几个月来,每当她跟温瑜海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碰自己,即使他们是在约会,他们连最基本的牵手都不曾有过。
到目前为止,他们仅有的一次接触就是那次在医院门口的拥抱。
心里没由来的慌乱,薛佳怡看着安澜消失的地方发呆,明天就要订婚了,希望不要有太多的变化!
这一边的安澜跟随着保镖上楼,到了门口就看到姜兴修。
这还是安澜回国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略显尴尬的打招呼,“姜大哥。”
姜兴修没有什么表情,“先生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因为早就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而且那一天着实给他了很大的惊讶了。
不仅给她去找医生。甚至还接到来自温泰鸿的电话,质问为什么温瑜海不到场的原因。
不应该回来的,一回来就惹了这么多乱子。
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他能够回来的,因为现在温先生的脾气比起以前,真是相差万里,整天阴霾着心情,不要命的工作。而且抽烟喝酒都比较厉害,两个人这才分手多久,温先生就因为胃病复发进了好几次医院。
姜兴修替她打开门后又关上,安澜胆怯的往里面走,所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
外屋没有看到人,只瞧见桌上摆了十几个空酒瓶。情不自禁的蹙起眉头,不要告诉她,这些酒都是他一个人喝掉的。
她还没忘了,去年在美国的时候,他为她买醉买到医院里去了。
他一向不能喝酒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胃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
忽地听到里面的房间传来低沉的男人的闷哼声,脚下快的生风,想也不想的便推开.房间门。
往前跨了小小的一步,脚底下似乎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安澜低着头一看,是他的领带,移开脚步,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目光往床.上的男人看去,大半个身子躺在床.上,西装外套随便丢落在地上,里面的白色衬衫也敞开了好几颗纽扣,露出大片精装的胸膛。
这房间里都没有开暖气,而他就这样躺着,就不怕再次感冒吗!
其实喝酒本身就可以加重感冒了,他果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吗?
安澜走到床柜边,刚弯下身子去拿遥控器,还没站起身来,手臂上被一股大力拉扯,她来不及防备,整个人扑向温瑜海的胸膛上,嘴唇恰巧磕在他的下巴上。
安澜慌忙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捂着嘴,牙齿磕破了嘴皮子,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相对的,温瑜海的下巴上被她磕出了一个红印,照理说他应该比自己更痛,而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惟有抓着她的手臂没有松手。
喝多了的人就是有这样的一个好处,没有知觉,所以再怎么受伤也不会感觉到痛,一旦醒来,疼痛就会从伤口慢慢的扩大,从而扩散至整个身体。
安澜使劲地让去掰开温瑜海的手,但奈何他就是个大力士,仿佛她的手已经变成了他的私有物,即便睡着了,他也死死的霸占着她的手,根本就扯不下来。
于是乎,她就只好把暖气打到最高的温度,让房间快速暖和起来,因为他的手实在是冰凉。
即使不看桌上的酒瓶,也可以知道他喝了很多酒,他喝的很醉,从他身上难闻的气味就可以判断的出来。
他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却能够忍受这一身恶臭的酒精味入睡,看着他的睡颜,好久没有看到他睡觉时候的模样了。
他让她来酒吧找他,结果自己醉的不省人事,这样也好,反正面对他的选择,她也给不出答案给他,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好。
没有怨恨。没有苦苦相逼,更没有冷目相对,安澜喜欢现在的状态。
她的手仍然被他抓着,安澜只好坐在床沿边上。倾身附上去,拉扯起一角被子给他盖上,确保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后,安澜这才跪坐在他的身边。
她想这一/夜或许是她这半年来过的最舒心的一晚,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入睡,应该也是一种满足吧。
只是,为什么他在睡梦中也是皱着眉,是在烦公司的事情吗?
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情不自禁地想要覆上他的眉头,没有理由的。她希望他能够一直开心,自然而然的也不希望他连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
覆上他的眉头,手掌顺着他的眉心慢慢的往下rounie着,帮助他更加舒服一点。
正当安澜想拿开自己的双手时,温瑜海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抹阴鸷登时迸发出来,看的安澜一阵心慌。
像是触电般地缩回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说,“是、是你发短信让我来的,我、我才来的。”
声音又细又轻,话音刚落,她就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胸腔里一颗心脏鼓跳的厉害,七上八下